的气息悠悠传来,他享受与景元共享一个空间的时光。
过了一会儿,景元终于:“彦卿,你……是不是不太会那事儿?”
本以为会被责骂不可沉溺淫靡之事、更不可堕怠的彦卿:“诶???”
这事追究底,还是景元的责任。
彦卿虽然与众多同龄小孩一般,是要去黉学念书的,但他又有云骑军的责任,每年有三五个月都不在罗浮,而是随景元或其他将领征战四方。他十二岁时,按照仙舟教纲,是得去上教育课的,但那时他正随着景元在外斩丰饶民所造的孽物与兽,待到他回罗浮,持续三个月、每周一节的教育课程早已完结翻篇啦。夫子倒是帮他留着书本与作业纸,还叮嘱他有何不懂的务必来问,彦卿满口答应,但终究是面薄薄,何况那时他还不曾发育,对的兴趣还没有对宝剑的大,囫囵翻了翻那课本便将它丢去床下——有地方不懂?书都没看完、又能有什么问题劳烦夫子呢?
“……那书现在估计还在您床下呢。”彦卿无辜。
景元快被他气笑了:“夫子不好意思问,你怎也不问问黉学同窗?”
彦卿瞪大双眼,:“将军,和彦卿同班的都还没到去上教育课的年纪呢——和我一起上教育课的,要么是一百来岁的仙舟人,要么是三四十岁的狐人,彦卿又不认识,还问这些?剩下就得一个同我一般大的素裳,要么彦卿问她去?她娘听说了,怕不是立从曜青飞过来追杀我。”
景元疼:“得了,满肚子歪理,别和我犟嘴。你自己不学着,难受的还是你自己,这一个多月你早上起来洗几次衬了?夜里睡不好,白日习武可还有神?我不问你,是给你隐私,以为你长大了、能自己解决这些小事,不代表我不知。”
彦卿瘪嘴:“好吧。”
景元语气化了些:“去我床下把书捡回来看完,我书房里最上那格书架也有几本,想看便自己去找。”
他顿了顿,又出先前那副有些为难的神色,彦卿察觉到景元又开始卡壳,奇怪:“将军,怎么今日这样不爽快?有什么话都一起说了吧,彦卿也不是小孩了。”
“你若需要什么额外帮助,亦可以告诉我。”
彦卿满脑袋问号,额外帮助?什么帮助?将军莫不是要……要帮他那、那个?!
他短路的大脑与年少人旖旎的心思接得畅通,是的,他总是想着将军那事的,他喜欢想象将军颀长有力的手指抚摸他的阳物,光的膛从背后紧紧抱着他,只要一转,就能亲到将军柔的嘴……
——帮助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察觉到了吗?察觉到我喜欢他、还会想着他自吗?
彦卿的脸忽然涨红了,他恨不得钻回被子里,不知是不是随着天亮,温度渐渐上来了,他有些晕而缺氧,答:“也……也不是不行,如果您、您愿意……”
——不不不不不我在说什么呀?!
窗外一记响亮的打更声,把彦卿敲回了现实,他急忙改口:“不是……彦卿不是那个意思,彦卿对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