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杀手paro
好吧,这些事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说漏嘴可不是好习惯,just between you and me。
我正在等人,一个叫zuo沢田纲吉的蠢dan。刚开始我以为只需要等两三个月他就会lou出踪迹,没想到这家伙没白调/教,liu亡路上不留痕迹,我找了快两年也没有tou绪。
守株待兔向来是我的下下策,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使的招。我倾心教导的弟子野蛮生长,花盆已经容不下他,想来真的我也不好对付。
于是我租了铺面开了店,制作假shen份,开始在dao上不停卖凶、自己杀自己,等着兔子来撞树。
至于原因,我想,我那蠢徒弟八成是脑子出问题了——字面上的意思,他被我击中后tou撞铁栏杆上、翻着掉江里了。
当时环境复杂,物理力学计算公式过于刁钻古怪,谁能想到最强杀手需要在弟子的生死关touzuo数学题呢?至少我没有想到哦?
至于情况有多复杂——
沢田家光因公殉职,临死托孤。本人运气向来极好,可惜一走背运就是致命一击。
我的职业和小孩gen本没有丝毫交集,因为我连落脚点都不固定,也对情情爱爱不感兴趣——杀手还想留后?您在开玩笑?不怕遭天谴?
不过君子一言驷ma难追,既然答应过沢田家光要替他完成个心愿,带小孩儿就带小孩儿吧——我可是无所不能的,相比雨林追击暗杀目标,nai爸并不难当。
沢田纲吉年方18,又倔又怯,我简直无法想象这世上会有这么难对付的小屁孩。听话的时候很听话,会zuo饭会洗衣,冲得一手好咖啡,我教什么学什么;不听话的时候gen本不受控制,就跟愚公移山jing1卫填海似的:我让他睡觉了明天再练,想当天就学会拆解拼装狙击步枪是不可能的——沢田纲吉给自己动脉上扎了兴奋剂,ding着四十度高温,不眠不休两天,学会了。
眼前的小孩儿眼底发青,嘴chun发紫缺水起pi,笑得很凄惨:
“Reborn,我可以了,24秒。”
我摸了摸他的tou表示肯定,毕竟我也只能zuo到30秒以内完成拼装,真是个好苗子。
“还算不错。”
我不怎么喜欢夸人,能入我眼的人凤mao麟角。为了复仇而拼命的家伙我很欣赏,人类所能燃烧的热情是有限的。不过一但燃料耗尽,他的眼神还能如此美丽、惊心动魄吗?
毕竟年轻,他神经随着我的认可放松下来。纲吉往我shen上一靠,不知dao是睡着还是晕倒,呼xi平缓,ti温高得可怕。
他眼里只有自己的目标、自己的杀父仇人,gen本不懂得要爱惜自己。
“……别丢下我。”
我只是抱着他回到床上而已,我只是想放他躺好而已,我只是……只是想抱抱这个可怜的小屁孩儿。
所以说为什么这个小男孩儿难搞——纲吉他执拗,懂事,还不自知有多讨人喜欢。他爹没教过他要保护自己吗?防止xing侵害那种的,不要跟陌生人走、不要刻意讨好长辈、不要对年长者lou出依赖和仰慕。
他死死抓着我的衣角,人烧得恍惚力气倒是不小,扯不开。
杀手也是人,我也有心,我也有想要收入nang中的东西。
我只好亲亲他的额tou,告诉他:“我不走。”
这也许是我最温柔的声音,也许能哄人入睡,满是水泡和裂口的手指总算放开我,纲吉终于沉沉睡去。
这下好了,给我洗衣zuo饭的家伙估计得休整上两天。这里连水源都无法确保,食物只有罐tou和真空干粮,外卖送雨林吗?我自己随便吃点没问题,病人可吃不了我zuo的炖豆子。
好在纲吉和他爹一样是个ying汉,一片阿莫西林下去整个人又活蹦乱tiao起来。外面城镇里几块一片的药在这尚未开化的、巨大叶片藤蔓世界里贵得咋she2,等这小子知dao后,tiao脚了:
“反正又是让我欠着吧?从我账hu里算是吧?你真是恶魔再世!”
忘记说了,答应过带孩子是没错,但家光又没给我留钱——纲吉已经成年了,要学会自己养活自己。至于他的开销和学费,我勉为其难先垫付,让他欠着先,不收利息是我的底线。
气鼓鼓的小孩儿张牙舞爪,抠着嗓子眼像是要把前天被我灌下去的药片吐出来。比起现在一副要和我死磕到底的架势,还是纲吉揪着我衣服、ruan言ruan语乞求我的时候比较可爱。逗他也很好玩,不过要掌握好分寸,真的惹mao了今后怎么继续?
我不耐烦极了,说dao:“不就点破钱?我替你出,下回别折腾自己,家光也不想你这样。”
我说话向来一针见血,纲吉不再言语,就连表情都趋于平静。
过了一会儿他对我说:“是你不想照顾拖油瓶吧?你本来就嫌麻烦。”
刚刚开始的确是这样,谁想当便宜爹啊,何况这孩子一脸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