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鬼还讲究什么矜持――就让万无一失的计划在今天步入最终阶段吧！

        纲吉的卧房门依然紧闭，门锁结实，整个区域还被领域魔法保护起来。

        破解魔法凝聚在一个小小的光球中，被Reborn握在掌心。灵不备魔力，但他最得意的技能便是用尽一切资源达成目的。

        隔着房门，Reborn听到猫咪尖细的叫声――野猫不愿靠近人类也不信任两条的生物，却会定时向周围发出呼唤，试试运气能否为自己带来一只罐。

        今天是Reborn的幸运日。

        06

        纲吉屋里干燥舒适，角落一隅安置着幼龙脑袋般大小的水缸，潺潺水声微不可闻，不起眼的摆设为房间内增添度――竟还是活水，想必花费不少力去置办，只为无法离开此的灵创造更舒适的环境。

        阵法遭到攻击，房间的主人率先感应到入侵者，闪电般念起防御咒语，变幻出法杖还击。

        某种不知名的粉末迎面扑来，纲吉一把抓起长袍将怀中的少年掩盖好。在他下床的瞬间法杖之上放出两火，直入侵者。

        遭到还击在Reborn的料想之内，一次防御水晶替他抵挡攻击。接下来他不需要任何事，无法施展魔法的小恶魔威胁趋近于零，他刚刚洒出的药粉是加强缩款，纲吉最少十分钟内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十分钟，看似短暂的时间在通拷问人的眼里别有价值。

        Reborn甚至在西服里藏了一些特殊用，能针对小恶魔的手段并不多，他筛选往昔的工作经验是否能帮上忙，看着缩在床脚剧烈咳嗽的纲吉，信心十足地想，他和真相之间只隔着几个问题那么远。

        掀开盖弥彰的袍子，那下面的少年面容并没有让Reborn哑然失色，反倒在他意料之中。

        那是他自己的脸，定格在十四岁，被纲吉喂养得极好。

        “咳咳、怎么……怎么是您？”

        听到纲吉说话波恩立刻从Reborn边躲开，虽不言语却瞪着他一眼，扯着毯子跑到纲吉边用轻薄的布料遮住小恶魔不着片缕的。

        进食被打断，波恩嘟嘟的小脸更像团子。他把目光从纲吉上移开，看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Reborn――装束与地狱格格不入的男子活到三十五岁，死于非命，终于与他相见。

        方式鲁，手段下，第一印象极差。

        “是我，”Reborn在这些日子里又了一呢帽，被他摘下来在手上把玩着，旋转翻，显然心情极好，“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阿纲前辈。”

        即使知Reborn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被他闯了卧室却不在可接受范围内。纲吉闻得出药粉有何种功效，干脆就这么坐在地上靠在床边，邀请入侵者也坐在地上：“我是说过欢迎任何咨询，但您应该敲门。”

        拉起毯子环绕在腰间，小恶魔拨顺乱发出眼睛，注视着不速之客：“请问吧Reborn先生，如您所见我正在进行重要活动，用词尽量简略一些。”

        最直接的发问最效率，Reborn却不觉得能从纲吉那里得到什么正经答案。

        一个恶魔，一个和自己一样罪大恶极而坠入地狱的灵魂，通过层层甄选才成为恶魔又怎么可能会干脆给出答案。

        代价越大收获越大，Reborn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有用自己的方式得来的东西才有价值，才得上杀手先生给予信任。

        他拒绝不劳而获，拒绝相信纲吉会对他说实话。

        所以Reborn绞尽脑汁偷袭与他一墙之隔的家伙，大费周章被迫纲吉与他对峙――在证据面前没有人可以抵赖，再加上点别的手段，这世上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信息。

        “我的灵魂为什么缺失，是你的吗？”

        他质问拥有自己碎片的恶魔，聚会神聆听答案，准备从中抓到破绽。

        如果Reborn对过往纠葛不感兴趣、专注于晋升事业，那么纲吉什么也不会说；可只要Reborn开口寻求答案，他们之间没并有任何需要遮掩的真相，小恶魔可以毫无保留地替他解答。

        “我们了一个交易，”纲吉拍拍波恩的朝他微笑，把胳膊环绕在少年肩，“你不记得也正常，这分记忆会随着灵魂剥离而消失。”

        波恩靠在纲吉怀里，无法忽视的重叠咬痕在始作俑者嘴边蔓延，Reborn竟然在年幼的自己眼中读出敌意，甚至还有一丝丝得意。

        “每逢大规模死亡事故，天堂和地狱都会加派人手去人界。”波恩抚摸着纲吉的脊梁，手掌不安分地动，斜眼看向Reborn，“爸妈一生信教，未曾作恶，我们一家本应该上天堂。”

        “我们排着队在一圣光中走啊走，走啊走，走了好久也没有看到天国的大门。好不容易快要到我们一家的时候，突然有个天使走过来和旁边的恶魔说话，我们就被带到了一条黑漆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