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就是这样,您要是没有别的问题……”尾巴被波恩藏在后的手抚摸多时,纲吉渐渐坐不住,肤也跟着泛起粉红色,只好赶人:“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吧。”
“嗯?不对吧,我怎么觉得你还有很多话没交代清楚。”
Reborn不着急走,纲吉越发隐忍他越是想要见证,想要目睹更多他只展现在区区碎片面前的模样。
他舒展手脚靠在床边,鞋子几乎要碰到那条遮掩肌肤的薄纱毯,低声问:“为什么你只带走一分?我现在死了灵魂不全,非常不方便。”
“先生神通广大,才来地狱没几天就被Lust看上,四打探我的事情、左右逢源。今天更是闯进来,又是下药又是问的,我看您哪里都很方便!”
小恶魔靠着床支起胳膊撑住下巴,气鼓鼓地盯着Reborn:“您本事大着呢,成为上位恶魔指日可待,快去准备准备甄选吧。”
Reborn见他来了脾气只觉得有趣,又问:“为什么要喂养他,不痛吗?”
纲吉几乎是在胡子瞪眼:“波恩听话又可爱,我乐意!”
闻言少年紧了紧纲吉的腰,脸颊在圆的肩蹭来蹭去。
“你既然喜欢,初次见面时就该告知我们之间的关系,”Reborn是乐于看人备受煎熬的恶劣子,他笑了:“既然是老熟人,假如一开始我们便开诚布公的话,今天这样尴尬的局面也不会出现。”
你还知尴尬!
小恶魔被暂时禁止使用魔法,咄咄人的混又赖着不走,问题还一个比一个难回答,纲吉忍了许久终于爆发:“只说是要收集灵魂又没限制什么时候,我让你多活几年怎么了嘛!怪我吗!?替你找想还是我的错咯!?”
“亏我还走后门给你找了个职位!”纲吉气呼呼地吼他:“人的时候锱铢必报小心眼,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还有,你平时高傲自大不说,坏事都不知收敛着点,要不是我有事没事去看看你你能活到现在!!!”
一段话吼得Reborn子不得不后仰,振聋发聩,他都不知自己蒸蒸日上杀人的事业背后还有神秘力量在支持。
“……就因为我给了你一片灵魂?”
纲吉竟然还停下来气,看样子从没这样大声说过话、已经吼到缺氧,波恩轻轻给他拍背顺气,幸灾乐祸看着对面只会眨眼的Reborn。
小恶魔朝着不知好歹的家伙翻白眼:“不然呢?”
地狱的生灵原来都是知恩图报的高尚生命,占据极高的德制高点――这怎么可能――地狱是罪孽的汤锅,贪嗔痴的发源地,Reborn对此再清楚不过。
“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
憋着笑,男子四脚着地爬跪着靠近纲吉,手掌撑在小恶魔渗血的边,领带垂在他赤的小腹上虚虚盖住肚脐。
Reborn就像真正的恶魔那样低声说话,愉悦的,为即将听到的答案而兴奋,魅惑着听到他声音的一切活物,微笑化作弯刀:“善良愚蠢的你,到底因为何种罪孽坠入地狱?”
顾不得被侮辱诋毁,纲吉戒备极了:“……最后一个?”
“嗯,我发誓。”
“那你不许笑。”
“好。”
俊俏的脸庞近在咫尺,压迫力十足。Reborn不似波恩那样糯粉,眉眼锐利,笑容弧度完美,引人心动。
纲吉扭半天,视线扫过Reborn的睫,数着他嘴上的褶皱,支支吾吾:“二战的时候……呃,我们没有合适的仓库存放炸药,又要逃过盟军的轰炸。我指挥着找了个地方搬过去――嗯,后来你知的,就是那个圣、圣纳扎罗教堂……它、那天雨特别大,还打雷就、就――”*
Reborn敢说这是意大利人不得不知晓的历史事故。
他还没来得及出评价,纲吉因羞愤而涨红的脸颊倒映在眼中,尾巴慌乱地拍打地面发出声响。饥饿立刻排山倒海向Reborn袭来,他好饿,好饿,饿得晕眼花――不存在的心脏撞碎肋骨,又挣扎着从不存在的肤中钻出,像凤仙花的种子弹出口。
Reborn何其狡猾,他虽然信守约定却不能阻止生理反应。
这位先生好歹没有笑出声来,他张口吃掉纲吉的嘴,在波恩无奈的眼神中吞下溢到咙口的笑声。Reborn双手捧着小恶魔的下巴,在亲吻中抚摸他的角,爱怜至极。
本以为会路的尽会是背叛和阴谋,大同小异千篇一律;当Reborn穿过魔物的巢,独一人来到目的地,那里竟有人在等。
执着,愚蠢,有点可爱,还很美味。
屋的锁链解开,脚步声传来,罐“咔嚓”开启,铝罐被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