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羽久世。”

        “肯定过了，不然丹羽久秀留着他干嘛，不就是干起来爽嘛。怎么样，小婊子，是我你得爽还是丹羽得爽？”

        倾奇者再也没笑过了，他听不进课，成绩一落千丈，甚至开始旷课逃学。老师不敢插手这件事――她既惹不起拓也，也不想招惹丹羽家，于是就假装起岁月静好。

        那天之后倾奇者好几天没有来学校，听说是生病了，还是丹羽先生亲自来学校请的假。丹羽先生看上去憔悴了不少，或许是因为工作上的问题，又或许是对养子的担忧。我猜他肯定不知他捧在手心上的人儿在学校遭遇了什么。但他似乎也觉得养子最近的样子有些奇怪，所以特意找到埃舍尔先生，拜托他在学校时多关照一下倾奇者。

        “请，请等一下！”

        “好色情哦，快拍下来！我想留着。”

        一个清亮悦耳的声音响起，在场所有人齐齐地朝声音的源望去，那一刀一样的目光让倾奇者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

        “这位同学，那个位置已经有人坐了。可以请你坐到别的地方吗？”倾奇者眨了眨眼，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四周怪异的气氛，那副单纯的傻样让我忍不住为他了把汗。

        “嗯？你是？”转校生扫过倾奇者的脸后眼睛一亮，随后勾起嘴角朝对方抬了抬下巴。

        第四天，倾奇者终于回来了。他脸色苍白，眼角泛红，看上去格外地惹人怜爱。在那天之后，我无法再像过去那样看他了――我的视线总是不自觉地被他的引，还有他纤细的腰肢、翘的、白到一掐就红的大和手臂。我相信拓也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总是一下课就将倾奇者拉进漆黑狭小的储藏室。大分人都会心照不宣地躲开，而也有像我一样色迷心窍的男生躲在角落里听着倾奇者好听的呻手淫。

        孩子的恶意是最纯粹，也是最可怕的。拓也似乎并不满足于这刻板无趣的欺凌手段，渐渐的，这场霸凌开始走向失控。

        十四五岁，正是国中男生开始懂“事”的年纪。我看着拓也和两个男生把倾奇者拖进了洗手间，然后从里面传来了一阵阵哭喊和尖叫。我站在原地无法动弹，既没有上去阻止他们，也没有装作没看见地跑开――因为我起了。我就这么躲在教室里听着，听着我少年时最心爱的男孩被人侵犯凌辱时发出的啜泣声，听着那不间断的淫秽下的辱骂。

        白纸般纯洁的少年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也看不懂他的手势，只是隐隐约约听出了对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倾奇者似乎有些生气了，他秀气的眉皱成一团、白皙的小脸也涨得通红。倾奇者其实脾气很好，至少这么久以来我从来没有见他发过火，但我也知他不会允许有人在他面前说丹羽先生的坏话。

        “啊？听不清啊，叫大声点啊。”

        我不知多少次听到倾奇者一个人躲在洗手间里哭泣。因为怕被拓也那伙人发现，他哭得很小声，微弱得像幼猫的呻，而我的心就像被小猫爪子挠了几下，又痛又。

        一切的开始只是一盆水。那时夏天还未过去，空气都是闷热的，倾奇者穿着夏天的短袖制服，被水打的布料紧紧地贴在少年上，勾勒出他纤细白的肉，前淡粉色的两点若隐若现。原本还在指着倾奇者哈哈大笑的拓也突然愣住了，而他旁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什么，看向倾奇者的眼神变得暧昧起来。

        “嘿宝贝，你的好爸爸有没有过你啊？”

        “哈哈，到这个小婊子脸上了。”

        话音刚落，里面又传来了清晰的肉拍打声，倾奇者崩溃的哭声则被他们肆意的笑骂声彻底掩盖。我了嘴，感到有些口干燥，手情不自禁地向下伸去。

        埃舍尔先生很爽快地答应了，并表示自己也很喜欢那孩子，一定会照顾好他。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说话时好像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拓也和他的同伙，这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知了什么。

        那之后拓也就盯上了倾奇者。一开始是抽屉里的垃圾，然后是刻在课桌上的污言秽语，再后来是鞋柜里发臭的死猫以及时不时的殴打。没有人敢为他出，即使是那些收下他送的糖果、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同学。而我甚至不敢把抬起来，我害怕看到他被伤害，害怕看到他的脸，更害怕看到他眼中映照出的那个懦弱无能的我。

        这次搬来踏鞴砂的不只是枫丹人，鸣神岛也来了不少人，我们班的转校生拓也就是其中之一。拓也的父亲好像是那边有名的富商，而他本人也的确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一进门就找了个好位置坐下，还顺手把座位上另一位同学的文和书包扔到地上。班上其他人哪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竟没人敢说一句话。

        少年人的总是强烈而又突然，拓也似乎上了瘾，他开始不允许自己的跟班们碰倾奇者，而是自己一个人霸占了他。有时他会将倾奇者抵在角落亲吻，啃咬他柔的，有时他会撩起他的制服，那颤颤巍巍立着的首，像个缺爱

时的我从未想过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如此单纯快乐的模样。

        丹羽先生负责的项目似乎出了问题，已经连续几天都没有回家了。我知倾奇者不会告诉丹羽先生发生了什么，他害怕自己给他添麻烦、害怕他因为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与拓也的父亲闹矛盾。所以他选择忍耐，顺从而麻木地接受对方施与的所有伤害。

        “噢，你就是丹羽家养的那个小娈童！”他突然噗嗤一笑，随后把手放在嘴角了一个猥琐的手势。他旁其他转校生也附和着哈哈大笑，同时朝倾奇者发出下的声音。

        还没等俩人继续争吵，老师就进来了。看着地上散落的书本和文，老师只是皱了皱眉，接着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开始上课。我看着拓也挑衅的笑容，好像明白了什么。

        “……呜、丹羽他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