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现在看来本不是啊。
多托雷轻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我猜那个男人肯定早就知了自己养的小猫在外面偷吃,他只是不在乎。斯卡拉姆齐紧紧地抱住了多托雷,一边着气一边在男人下毫不顾忌地说着些“好大?”、“好舒服?”、“再快点?”之类的浪话。而在他即将抵达高之时,多托雷却抽出了,抓住了他无安放的手,将他牢牢地禁锢在桌上。
“斯卡拉姆齐,我什么时候允许你随便弄坏我的东西了。”
多托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对着那张被火烧成粉色的脸冷冷地开口。斯卡拉姆齐有些无措地眨了眨眼睛,生理盐水顺着眼眶下、晕开了他眼角的红色眼影,看起来我见犹怜,可惜这对于上方的男人来说没有任何作用。
斯卡拉姆齐努力地眯起眼睛,才终于看清了对方冷漠的脸,顿时出了惊恐的神情。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男人握着的那只纤细手腕上竟印着几刺眼的伤痕,有一甚至才刚刚结疤。平常斯卡拉姆齐总是带着名贵的手表或者护腕,我从来没有想过那竟然只是为了遮挡他自残留下的痕迹。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
“真是个不听话的坏孩子。你知的,坏孩子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多托雷垂下脑袋在斯卡拉姆齐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我只能看见他一张一合的和斯卡拉姆齐更加苍白的脸颊。下课的铃声掩盖了男孩凄厉的哭喊,我背过去,强迫自己别再看下去,最后拖着泛酸的走回了教室。
过了好几天我才又在教室里看到了斯卡拉姆齐,他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一整天都趴在课桌上休息,我眼尖地瞥见了他泛红的耳垂,估计是刚刚打的耳,还没有完全恢复。左耳上面挂着一个水蓝色的单边耳坠――和那个人的一模一样。
等到多托雷离开后,斯卡拉姆齐才渐渐恢复了活力。他又开始三天两不来学校,我好几次看见他被不同的男人搂着走进酒店,有时甚至不止一个。多托雷给的钱很多,他并不缺那点零花钱,这也导致他对于情人的选择异常挑剔,几乎全都是高长、大活好的大帅哥。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包括多托雷在内,斯卡拉姆齐似乎只找比自己年长许多的成年男。
虽然斯卡拉姆齐和他们只是短暂的炮友关系,但这些人显然都很舍得为男孩花钱。其中也不乏愿意千金一掷为美人的冤大,甚至有人为了挽留他把自己多年攒下买房的钱全花光了,对方的老婆还为此跑来我们学校闹过。我仍记得当时斯卡拉姆齐就站在多托雷后,满脸戏谑地看着歇斯底里的女人被保安拖走。那副模样就像是吉原花街高高在上的花魁,又像是祸乱人间的美艳妖女。
即使如此,斯卡拉姆齐手腕上的划痕依旧在不断地增加,已经到了连护腕都无法遮挡的程度。他总是在笑着,当他伤害别人、或是伤害自己的时候。但那双星空般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空得像是一没有生机的人偶。
而不知从哪天起,我再也没有在踏鞴砂见到过斯卡拉姆齐,连带着多托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不知他是终于厌倦了我们,还是被多托雷带走了。那段时间好像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似乎和之前踏鞴砂工厂的爆炸案有关,很多相关人员被辞退甚至被警察带走,这其中就包括我们学校的校长。
放学后回到家,我的父亲正在看新闻,我路过时瞥了一眼,在新闻标题上看到了“愚人众”几个字,之后画面中出现了一位蓝发男子的照片。虽然照片很模糊,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埃舍尔先生――也就是多托雷。
“哼,这些该死的外国人,终于被赶回老家了吗。”我父亲冷哼了一声,语气中满是愤慨。
“他们是?”
“就是之前过来的枫丹人,这些年发生的坏事都是他们的!可恶、还是让他们跑了……”
父亲还在义愤填膺地说些什么,我却只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多托雷是爆炸案的罪魁祸首……那倾奇者、斯卡拉姆齐知这件事吗?他知他旁的这个男人害死了丹羽先生吗?他……现在还活着吗?想到某个可怕的可能,我不禁咙一涩,不顾父亲诧异的眼神跑回了房间。我再次将那本笔记本拿了出来,伸出手摩挲着。已经过去了好几年,纸张都有些干燥泛黄了,但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一天的场景、记得那个青涩秀丽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