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介时他们再出席婚礼,就能沧九旻在新婚之夜留妻子独守空闺,为丈夫却要被压在床上受一群男人干。
这般恶毒的推测令沧九旻也心中一惊,可转念想来他还能求助衡阳宗之人,他们不该想出如此草率的计划。
“当然不止于此。”小师弟接着补充,“我发现牵机门这两日在暗中往我派分发蛊虫,已经有不少师兄弟手中出现了相同的瓶子。”
“什么蛊?”
“全是能让你的婚礼办不成的蛊。”
他笑了笑,莫名有些瘆人。
“总之,若你想顺利结契,最好也别让衡阳宗弟子靠近你。他们之中爱慕苏苏师姐之人不少,你永远也不知谁会给你下绊子。”
当然,那是从前,现在更多人其实是在跟沧九旻怄气。万一他让人摸到了子,之后怕是很难再从床上下来了。
“原来如此……”
沧九旻默默点,倒也没有觉得不平。毕竟自己夺了衡阳宗的明珠,是该受些气。
可既然所有人都不可信,清气之事该如何是好。难真的要如他们所愿,眼看着自己的婚礼变成一场笑话吗?
“话虽如此,可魔气问题今日也不得不解决。要是师兄信得过我,不如就由我来替师兄涤魔吧!”
小师弟试探着握住了他的手,这次沧九旻颤了颤指尖,没有避开。
“可你一人……”
“公冶师兄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他扬起个明媚的笑容,仿佛好了随时挖金丹清气给他的准备。
以前他年龄尚小,修为并不稳固,所以衢掌门不肯让他参与最初的那次事件。以至于沧九旻被迫接受五位衡阳宗弟子的侵犯,险些生出心障来。
前两日又恰巧偷听到了他和公冶寂无的争执,得知他经常纠缠对方其实是为了偿还修为。便也想享受一番原属于公冶师兄的特权,让沧九旻主动追逐自己一回。
眼见对方迟迟不应,他眼波转,眉宇间又浮现出了几分哀愁。
“就算师兄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可我好歹需要点时间才能走出来吧。我所求不多,只要你像对公冶师兄那样陪我到修为恢复就行,往后我绝不再打扰你们。”
望着他谦卑的目光,沧九旻神情一阵恍惚,忽然想起了很多旧事。
自从名额被分摊出去后,公冶寂无就只剩下每月初一可以全权占有他。那段时间他情绪暴躁得很,需要千依百顺地哄着。自己就在每个白天跑去找他双修,将被侵占走的天数还给他。晚上再拖着疲惫不堪的回去,应对其他衡阳弟子的索取。
小师弟好不容易挤进名单末位,初五那日一早就兴冲冲地来沧溟院找他。可他却照了个面就肩而过,匆匆赶往了公冶寂无那儿。
他也不知小师弟究竟在原地等了多久,晚上回去时仍靠在门外踢着脚下的石子发呆。见他回来立刻兴奋地扑了上来,却牵动上伤口让他痛了好一会儿。
注意到他一新鲜的伤痕,小师弟没再瞎碰他,只睡在床上和他谈天闲聊,让他度过了第一个不需要侍奉任何人的夜晚。
沧九旻原以为这次发过后,公冶寂无会消停一会儿,至少容他休养一天。就约定了明天早上陪小师弟练剑,看看他新学的剑法如何了。
谁料次日清晨又被叫了出去,最终也没能履约。下午着满新旧交叠的伤离开寂无房间,才发现小师弟正站在外面等他。
天笼烟云,淋了好久的雨。
他愧疚地承诺下次一定陪他,所欠的这一晚也会找机会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