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跪趴下来,将手腕叠在一起放在shen前,脑袋埋进手肘之间。
这是一个有些屈辱的姿势,但这个动作让刃能够更明确地认识到“自己的人权掌握在别人手里”这件事,反而让他有一种诡异的放松感。
几百年过去,刃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并且会在适当的时候,自觉地在景元面前保持这个姿势。
但景元一开始只是想在刃shen堕魔阴时压制他而已。
他是云骑,压制的手法自然也是云骑通用的手法:把他的双手扣在背后,再把他按倒在地、让他失去所有反抗的空间。
每当应星在毁灭的狂乱中被诱发魔阴shen,最后都会在被景元如此压制的姿势里恢复意识;而每当意识清醒、理解到自己成为了曾经深恨的丰饶孽物时,对自己的憎恶和厌弃感都会攀上ding峰,进而诱发魔阴shen。
如是轮回反复,唯有被景元控制人shen自由时才能多少取回一点意识的情况,让他甚至开始沉迷于被景元所压制。
“这关系可不太健康。”景元撇着嘴说。
事到如今,刃已经能够隐约能回忆起当景元第一次这么说时,他脸上发苦的微笑。这个在深爱里泡大的孩子来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带着一个随时有可能失控伤人的定时炸弹。他得递出投名状,加入一个在宇宙中有名号的势力,才能理所当然地拒绝十王司要求他(带着应星一dao)回归罗浮的命令;他得取得让人说不出话的战果,才能在带着个疯子的同时在这个势力中站稳脚跟,不会被当zuo累赘;他甚至得zuo到jing1益求jing1,为组织获取足够的利益、建立起足够的威望,才能让别人慑于他的存在,即使他短暂地不在应星shen边,也不会有人对神志不清的应星zuo出过分的事情。
而这一切,都需要在照顾时常会陷入疯狂的应星的同时完成。
即使在云骑军时,有着“神策”名号的景元,在重重压力下,也不免感到疲惫。但景元仍然zuo到了――还zuo得很好。
如是数十载,在混沌的憎恶和苦痛的清醒与疯狂的轮回中,应星艰难地试图取回曾经的自我。
他不能总是这样拖景元的后tui。
shen为罗浮ding尖工匠、shen为云上五骁的自尊让他挣扎。
他得zuo点什么。
――虽然挣扎的结果变成这样,无论是他或景元都没有料想得到就是了。
但不guan怎样,这时候说着“这关系可不太健康”的景元是笑着的,语气里带着调侃的味dao。刃就觉得,这样也不坏了。
于是刃把tou埋得更低了一点,安然地让景元踩着他的tou。景元坐在那里,用脚在他的tou发上踩来踩去。动作很轻,其实只是把脚搭在他脑袋上而已,没有痛感或不舒服,因此这动作完全属于羞辱意味――但刃从中只能感到安心。
他的人格早就已经被打碎了――是【应星】拜托景元这么zuo的。但至少结果还算可以接受:即使被诱发魔阴shen,他也能本能地听从景元的命令,成为景元的【刃】。
他因此改了名字。星际间有人把他叫成景元的“狗”,他也觉得理所应当。
只要知晓仙舟人的长生之痛、见过shen堕魔阴的凄惨模样就会明白,这是件好事。
景元在用脚趾拨弄着他的耳朵。
二人事前都洗过澡,景元的足尖偶然蹭过刃的脸颊,会留下沐浴ruye特有的香味。刃的shenti被勾得蠢蠢yu动,但他跪在景元面前,把自己交出去,思维放空,只能感受到xingyu涌动得十分平缓,让他觉得心绪平和。
所以,他回答得也很平静。
“健不健康是次要的。”
刃回答dao。
“反正安全就行。”
刃听到景元轻轻笑了。
他知晓自己的意思已经传达到――shen堕魔阴又有丰饶的不死赐福,在伴随景元巡猎星海的日子里,又习得了卓越的武功。这样的他甚至还是一个ding尖工匠,从武qi铸造到工程维修基本全能,因为xing格认真,甚至会在神智清醒的日子里日日jing1进。这样的他万一失控,说是宇宙级的杀qi都不为过,无论是为了别人的安全还是为了刃自己的“安全”,保持这种乍一看上去“不健康”的关系都是好事。
“好乖。”
景元在低低的笑声里清晰地说。
“今天表现好的话,给你奖励。”
刃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阴jing2tiao了tiao,振奋地直了起来。
“今天的游戏项目会有鞭打,犬调和she1jing1控制。”景元拿出项圈,弯腰扣在刃的脖子上,一边调整松紧度一边说,“有不能接受的项目吗?”
刃跪在地上,稍微偏tou方便景元扣项圈的扣子,“没有。你又把惊喜全都说出来了。况且这是不是太温和了?明明zuo得更过分一点也行。不如说,我还是比较喜欢痛一点的……”
“因为我们的目的不是xing刺激,而是让你服从。”景元最后检查了一遍,确保项圈压迫到刃的hou结,让他略略有点呼xi艰难,但再如何用力扯动也不至于造成窒息。“况且我不喜欢太痛的。而你,你那叫高攻纸防。”
什么高攻纸防?刃有点糊涂,眼睛的余光捕捉到光影的变动。景元站起来,欣赏了一会儿刃白皙脊背上的肌肉线条,最后拿起连着项圈的pi绳,在手腕上缠了几圈,“最后确认,安全词是?”
“我又用不着……”刃嘟囔了两声。
无论是丰饶孽物还是天人亚种,在场的两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