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之前是哪个迟钝的还要别人指点迷津。”
他两之间的关系是战友,也更像挚友,都有着共同的话题和相同的信念。对万花而言,李桓又有救命的重恩情,她发自内心的崇敬这个人,关照这个人。
迈上最后一台阶梯,万花分了几束花递给李桓,他们都默默停止交谈,合上缄默,神色凝重。
厅后方的香台上,供着几个牌位,刚摆上的那个刻的是大将军的名字。
两个人垂手恭立,而后提着下摆,方正的跪在席上,郑重的磕了四次。
天策起后,重新燃烛焚香,再依次和万花把鲜花献上台位。
祭奠过后,他两又找了个地上坐下,一直闲聊到了傍晚。
到了第三日午间,也仅仅距林鹤书离开过了两天,李桓却开始变得无比烦躁,他在屋内来回踱步,也缓解不了这莫名而来的怒气。他脑内思绪在疯狂的想念藏剑,让天策不禁反复怀疑自己究竟是何时不自持到了这般境地。他焦虑不安,也不明原因的酸涩疲,于是干脆趴回床上蒙想安静休息。
这一放松,没想到竟睡了过去,睡的格外香甜,连梦都没有一个。
……
………
他在沉沉的睡意中恍惚听到突兀的嘈杂声音。
……
那声音仍然久久不散,甚至更为杂乱。
屋外怎么这么吵……
李桓睁开半眼,模糊的看见外面仍是天明,他困倦极了,又不受控制地合上眼帘。
“砰砰砰!”
“李大侠!!叶大侠!你们在吗!!”
“哎呀,别他们了!!快逃命吧!”
又是一阵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李桓皱紧了眉,他怒而坐起,气势汹汹的下床想要质问。拿掉木栓推开门,他正要呵斥那些吵闹的声音,眼前的画面却给了当一棒。
———哪还有什么热闹祥和的小村庄,哪还有什么淳朴憨厚的村民,哪还有什么善良忠诚的浩气禁卫。
老板娘茶馆的草棚燃烧起了大火,烟窜向上方,熏黑了澄澈的天空,蒙蔽了众人的视线。那些老弱病残被高壮的人扑倒在地上抢夺着行里的财物,穿蓝衣的士兵强行牵走牛车和匹,带着一袋袋粮食和金银往据点相反的方向扬长而去,草地上还有被殴打致死的零星尸。一时间,耳边哭声喊打声,刀剑相拼声不绝,全都纷乱的涌入脑内。
李桓立在原地,错愕万分,以为自己于一个极为真实的梦境里。直到一个疯痴的村民要闯进这间屋里,向他挥起了砍刀…
寒锋带着凉意袭来,天策噩梦方醒,抬起右就是一个侧踢,重重击在袭击者的腰上,趁着那人因剧痛歪了子,他一手扭过持了刀的手,逆时针一转,骨节错位的声音便跟着响起,他从卸力的沾血手掌里顺利缴下武,又狠下心对着这位中年人肚腹上落了一拳,男人这下栽倒在了地上,只能折起子捧着手哀嚎。
李桓看着脚面,眼前发生的一切仍是令人难以置信,他紧攥着砍刀的手微颤,抽动的鼻间却了一口弥漫的烟灰。
他忽的转回去提起长枪,顾不上甲,又跨过还在地上翻的人,把刀扔进了屋后高高的水缸里。随后天策喝止了路上的争夺,击退了那些红了眼的暴徒,急忙奔向厩。
昔日的一位盟友正死命在地上拽着麻绳,绳的另一绑着匹白,但它仍然缩在棚里,四蹄挪也不挪,摇摆着颅,嘶鸣抗拒。
他的里飞沙还在!!
李桓冲过去,一个挑枪,那麻绳在绷紧的力度中被生生截断,浩气还未反应过来,就仰面狠狠跌到地上,摔的他半天也缓不过来。
那人好似在下属中还有点权威,着和屁狠毒的咒骂着,正要抬起发火,看见站着的人之后突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