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逍遥坐在桶盖上,已是累得疲力尽。他扯了张巾在自己疲的阴上了,顺手丢过去:“回来再洗。”
地冥嗯了一句,将染得乌黑的卸妆巾丢进垃圾桶,抬一看,原先化着烟熏的右眼已经被得七七八八,只剩一个妆面完好无损的左眼,显得他像是一只先天残疾的熊猫。地冥登时冒起一烦闷,失去了化妆的动力,冷冷地:“和无人榜谈事情,下周六的版面是我负责。”
。他扔下胶笔,低声骂了一句,抽了几张卸妆巾仔细地抹着眼角。
镜面中的玉逍遥大腹便便,隐隐约约闻到一麦当劳炸鸡的油香,应当是刚下楼买了快餐;阴缩藏在之中,随着他的走动在双间甩来甩去,地冥出神地盯着那个物,想象那个东西是如何膨胀庞大并在自己内造孽,竟感到一种可疑的后怕。玉逍遥察觉到他的视线,鼻子哼哼两声,一边拿着巾着发,一边走过来,火热的躯贴在地冥后,肉横陈的双臂环住他的纤腰,嬉笑脸地问:“要出去?”
玉逍遥反应过来,似乎很高兴他愿意赴约,欣喜:“我那导演师兄的新片,叫什么《丹心》,前阵子入围了戛纳。你还记得他么?名字叫君奉天
玉逍遥托了托下垂的腹,出下面那个蓬的阳,扶着缓缓地进狭窄的肉,大开大合地抽动起来——但持续时间不长,应当是缺乏锻炼的原因,三四分钟后玉逍遥满大汗,气吁吁地慢了下来;地冥正求不满之时,住阳上下蹭了蹭,伸出手用珠光白的美甲戳了戳玉逍遥的肚子上的肉,先前的春光旖旎消散个干净,他冷冰冰地:“让你少吃些碳水,又不肯去减,如今倒好……”玉逍遥不想听他刻薄,咬紧牙关往他感狠狠了一下,地冥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说不出话了,靠在台盆上斜眼看他。玉逍遥停顿歇息半刻,恢复了先前的力,直往他内撞;地冥的长指甲掐着玉逍遥肉乎乎的胳膊,在上面留下五红彤彤的抓痕。玉逍遥冲刺一番,声嘶低吼,将水尽数交在地冥内,后者抽泣一声,结合水光淋漓,淫汁得两人上到都是。地冥平复呼,从洗手台直起来,张开摸了下私,一手,嘲讽地笑了笑:“你叫我怎么去谈事情?”
地冥捡起自己皱一团的三角内,慢慢地穿上。他想起那个被忽略的疑惑,问出了口:“你要去看哪电影?”
“今天才周五啊。十七,明日一齐去看电影罢。”玉逍遥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若有似无地闻着他肩的肤,“好香,用的什么香水?”地冥心下讶异,玉逍遥此人懒散习惯,周末不是在卧室呼呼大睡就是抱着任天堂红白机玩超级里奥,什么时候有兴致出门看电影了?他把桌上的化妆品扔进收纳包里,狐疑:“YSL的Opium……你要去看哪电影?”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明天不行,明天是素还真生日,谈无叫我们过去吃饭。”
他想,玉逍遥以前至少还会连哄带骗地说一句,小十七,你别生气,是天哥哥得不对,然后送上带着青草香与薄荷水气味的吻。现在他们到底算什么?貌合神离的床伴,有名有实的夫妻,非是对方不可、离了就不能存活的伴侣——他从十八岁开始变成他活着的唯一理由,那是他在莎士比亚、易卜生、达里奥·福中无法找寻解释的幸福,那是他二十多岁的理想与爱情媾和孕育的形状,那是支撑他在罗宋汤里缓慢腐烂的番茄散发的恶臭中、高血脂高血压高血糖的医师诊断通知中、整整一个星期不会爱不会交谈只会麻木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并肩中坚持的真理。
玉逍遥不甘示弱,手又搭回去:“出门又怎样……离十二点不是还有两个小时么?”一边将手探进地冥的黑色丝内,了两把浑圆的屁,便往里的地方探。地冥腰一,险些趴在镜子上,被玉逍遥的胳膊捞在柔的肚子前;男人的手指伸进甬抠挖了一阵,地冥忍不住发出些意迷情乱的呻,渐渐搅出漉漉的水,沿着他的大内侧往下淌。玉逍遥把他翻了个压在台面上,捞起他的一条,出那个翕张的小,俯下舐他大的肤。地冥羞得满脸通红,伸手遮住他的双眼不让他看,细:“别胡闹,差不多得了……”
爱情令人盲目。
地冥挣开玉逍遥的怀抱,转走出洗手间,丝绸睡袍落在他的臂弯。外随即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地冥托着个锦缎木盒走了进来,掀开布盖一看,里的红丝绒上静静地躺着一套绘着龙凤图案的瓷,光溢彩,显然价值不菲。他把木盒往玉逍遥怀里一,开始对付左眼完美的烟熏妆,:“托人从英国带的古董,好看么?花了个小五十万。明天你就说是我们夫妻的心意。”玉逍遥应:“都依你。”便盖起盒子放在大理石台面上,手不老实地开始抚摸他的腰,地冥妆没卸干净,不耐烦地把他的手腕拍下去,:“我待会儿还要出门。”
他抽出手指放在他的边,他说,你的味像港口,让我想起香港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