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缓缓挣开眼,一下下地抚平对方的发,轻声答:“好。”
独孤临近来心事重重,猜疑自家宅邸闹鬼。
起初,他答应方玄枝委其下,于是赴约前日,忐忑不安地抱了一摞春图的佛脚。奈何知识左眼进右眼出,才惊觉临考换书属实逆天而行。
独孤临只好死当作活医,把腰带扎了个死结,着抵达酒楼。
当夜,他被方玄枝掐着下巴,灌了一整壶酒。一口入,脸泛酡红。两口吞肚,不省人事。昏迷前,方玄枝的手搭在他的腰间。独孤临本想说些视死如归的话语,不料吞吐半晌,打了个酒嗝,窥见对方嫌弃地皱眉,急得他差点哭醒。可惜不胜酒力,终究倒即眠。
再次醒来,方玄枝人不见影,俨然一副吊无情的派。冷风席卷心窝,独孤临战战兢兢地坐直子,如临大敌地摸向腰间。
不料,摸了半天,没解开腰带。
独孤临:“……”腰带反而被他系得更紧,死结加死结,凡是上吊的人,用过都说好。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这一系铃人都解不开,方玄枝又如何解开?
独孤临满意地笑了笑,随即看见被划开的裆:“……”
他手忙脚乱地掀开被褥,却见小兄弟浑浴水,羞答答地探出脑袋。大脑霎时宕机,他呆呆地扫视榻边。地上落有零星白浊,应是方玄枝仓皇间遗失的。
独孤临陷入沉思,然后得出结论——好消息:方玄枝超爱他的,这都不趁其之危霸王上弓,反而善解人意地照顾他和下的小兄弟。
独孤临顿时一个鲤鱼打,泪满面地下了床榻,起便要寻菩萨心的方玄枝。此时的他,腰不酸不疼浑都有劲了,除了下巴微微作痛,其余并无不适,连劈五十个上将都不成问题。他行至门口,不料冷风途径,钻进裂开的裆,助力大鸟乘势而飞。
坏消息:厢房没有替换的子,总不能像蓬莱一样雕鸟出门吧?
无人知晓那日独孤临如何打回府。只见霸刀迅即换上一套最靓仔的校服,兴冲冲地去寻心上人。
结果方玄枝请他吃了个闭门羹,脑袋还被关合的大门撞得嗡嗡响。
的确是他考虑不周。玄枝如此要面子的人,怎会坦然承认,他在心里偷着乐便是。独孤临喜滋滋地想。殊不知,自己很快想乐也乐不起来了——他被鬼压床了。
自打酒楼一别,夜间卧榻入眠时,隔个三天两便如大刀被抓般无法动弹。饶是他十万火急,在心里喊了一万句的救救救,也没有一句能够宣之于口。
独孤临起先仍对此发怵,怀疑无意间招惹上了孤魂野鬼。但每每天亮醒来,又觉通舒爽,好似将平日习武积攒的火气排得一干二净。
如此一来,他便不再胆战心惊。真若鬼怪上,对方也是万里挑一的好鬼怪!不然怎会一觉比一觉意犹未尽。
直至某日脸色虚浮,腰子发疼,阳瘪垂,他才惊觉大事不妙。
独孤临震怒,拍案而起。他为方玄枝守如玉多年,怎料一朝竟被闲神色鬼欺辱!恨不得真阳一拳,把阴森的鬼魂打得满地找牙。于是夜里和衣倚榻,搂着大刀彻夜不眠,倒要会会这一色胆包天的鬼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