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shenchu1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本走在从LUPIN酒吧回到港口黑手党大楼的路上。今夜本应是终结,既是太宰治那历时四年庞大计划的收尾,亦是他为自己准备的落日。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出现了这里。
太宰治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这个仅一米见方的暗室。没有窗hu,也没有任何家ju,墙面和地面都是刚被粉刷过的惨白,应该是门的空缺被拦上了一圈铁丝网,从外面看进来大概对屋内一览无余。
太宰治伸手摸了摸衣兜,脸色一沉。
……书被拿走了。
“您醒了。”
一dao满是笑意的男xing声线从铁丝网外响起。
太宰治抬起tou,用确信的语气说出来人的名字。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
“是的,是我。”费奥多尔坐在一把高背椅上,慢吞吞地点了点tou,合上手里的书,“真抱歉,在您计划的最终阶段打断您了。”
太宰治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他手中异常显眼的那本书上。他shenti绷紧,抬眼盯着费奥多尔:“你知dao?”
“是。”费奥多尔轻轻一笑,“世界上仅有两个人可以知晓的秘密――只有你和我。所以我在您前往尽tou前将您拦了下来,太宰君应该感谢我才对。”
费奥多尔站起shen,将那本珍贵的文学书随手撇在凳子上,伸手打开铁丝门,踏了进去。
“你有什么目的?既然如此,你应该知dao才对,书没有办法实现你的愿望……”
太宰治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脚步移动着,直到费奥多尔站在他面前。
“我的目的?太宰君不如猜猜看?”
费奥多尔的指尖似乎带着西伯利亚的冷风般落在太宰治的脸颊上。太宰治向后微不可查地缩了缩。
“我不知dao。”太宰治干脆地说。
一切都脱轨了。而且主导者正是这个他也会忌惮的魔人。
无数的问题和推算在那个极擅智谋的tou脑中liu过。此时芥川和敦君如何?港口黑手党怎样了?织田作又怎么样了?外界如今是何种局势?
鉴于他胃里空腹的刺痛感,太宰治甚至不能肯定现在是否还是那一天。
“是吗,那可真是遗憾。”费奥多尔不置可否。他的手指向下划,搭在了太宰治shen上那件黑风衣的扣子上。
太宰治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这种兴趣?”
“别误会了,太宰君。您只是我的囚犯而已,作为囚犯自然有囚犯该有的姿态。”费奥多尔强ying地拉开了太宰治的手腕,接着解了下去。他的ti力虽然弱于大bu分俄罗斯人,但对付久坐于办公室、本就水平不高又被荒废了数年ti术锻炼的太宰治还是稳占上风的。
“……魔人费奥多尔!”
太宰治的挣扎实在太无力了,与他shen份该有的权力所能zuo出的抵抗相较简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水平。
黑风衣落在地上、红围巾落在地上、领带落在地上。在肢ti的纠缠和太宰治的气chuan吁吁中,单薄白衬衫被撕裂,变成了一堆碎布、随后就是他shen上的西装ku、短袜和pi鞋。在费奥多尔去拉他蒙在眼上的绷带时,太宰治挣扎得最剧烈,但是他还是失败了。
像是织田作之助一样的手法,然而太宰治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
“这么zuo对你有什么好chu1吗,魔人?”
“自然是有的,不过这一点便不必您担心了。”
太宰治险些被气得笑出来。
在费奥多尔捻着太宰治shen上最后一块遮羞布时,太宰治咬着下chun,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拽住,他怒瞪着那个黑发的俄罗斯人,鼻腔里挤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但意外的是,费奥多尔竟然主动撒了手。
太宰治审慎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
“太宰治,”他的全名像是被费奥多尔放在she2尖上一般斟酌着吐出,带着几分暗藏的危险,“您应该明白,其实您是没有反抗的理由的。”
一张照片被递在了太宰治面前。
那上面是太宰治再熟悉不过的人。
“魔、人!”这两个字简直是从太宰治牙feng里挤出来的。若是换个人看见港口黑手党首领面上这副从未见过的狰狞模样恐怕会被吓得神经失常,惶恐不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