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残忍和我的温柔也是交织的。我说我爱这个世界,我爱所有美好的东西,我爱所有东西的美好——我没有撒谎。我说我讨厌不那么美好的东西、讨厌所有事物的不美好,那我也没有撒谎。所以我说我同时爱和厌恶着一切,也并非谎言。我同时有黑和白的光,我同时可以成为黑夜和明星,所以我也同样哪个都不完全算是。我——人的情感,并非总是像你那么纯粹的啊,德幸。爱到想要杀死,或是恨到想要跪拜,都是有可能的。”
——我想成为救主这件事,从到尾,对你没有丝毫欺骗和隐瞒。
“但是,我选择成为星子,是因为我希望,也是因为你。”
——因为你永远肯定我,永远支持我,永远不会离开我。
“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真心相待。”
——所以,到后来怀疑自己的时候,就只能将你当成支,不断地向你寻求认同。
“德幸,是我在挥霍你的温柔,像这样的我,你还愿意继续追随吗?”
宇津木用吻回答了他。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他所拥有的那一点点温柔,不都是来自面前这个人吗。是对方的温柔让他努力变得温柔,是对方的指引让他坚定执着,即使最后到达偏执——只要初鸟不在意,他就不在意。
就算是“眼里不再映出光”,被初鸟的细胞控制,他心甘情愿。
为什么——面前的这个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呢。既然要黑那就黑得彻底一点啊,像这样说自己糟糕,和骗粉有什么区别?
他按住初鸟的肩膀把他往后压,初鸟没有反抗,粉色的长发落在地面,宇津木衣衫不整地压在初鸟上,舐他的。好一会,他才发现自己在思考什么:“我并不是不喜欢您碰我。您……只是,那样太过冒犯了……”
初鸟歪看着他,眼睛完全睁开了,没有一丝笑容,但不知怎的比笑起来还好看:“我又没说要给你口。”
宇津木说不过他,就算长脑子的都知初鸟不会只是亲一下也没用,面对这家伙宇津木的口才基本为零,思维都是卡住的,只好低下去,和初鸟刚刚的一样,用牙解开长袍的领口,然后用鼻尖将衣物蹭散。初鸟只穿了一件长袍,因而立刻上变得完全赤,也就开始迅速升温。
这个人好像真的会害羞。
“……别这么盯着我。”初鸟好像有点炸,“要快。”
宇津木十分怀疑地看着他,病这个属已经很可疑了,傲……更不对劲了吧。
“……”初鸟猛地撑起自己,狠狠和他来了个额碰撞,面无表情地又躺下了,“德幸,我控制自己不强推你已经很为难了,你别再刺激我了好吗?”
——别再敞着衣服基本全地趴在我上还不动,就算外表上再怎么不像,我真的是个能在这把你强行按住的男人!
可惜宇津木这一次没有接收到他的心声,依旧拒绝把他和正常人类联系起来,所以宇津木的反应是愣住,不知自己接下来该什么。
初鸟瞪着自己的蓝天,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宇津木德幸这里如此吃瘪,还是自己自找的,还是因为太想上他忍不住了——他什么时候这么惨过,哪怕是被宇津木吊着冰锥穿心,他也敢说那还是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啊。
不过……
算了。很轻松。比一切尽在手中的时候还要轻松,他甚至没有思考地狱与近在咫尺的死亡,在这里他需要思考的只有宇津木德幸。
初鸟站起,长袍的腰带本来就已经松开,此时直接落,让他完全赤。光将长发勾勒出白边,他站在光里,像一切都未曾发生,他依旧圣洁美好、年轻强壮,一如太过遥远的、为一生下了定语的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