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空空,猫没出来迎他,放猫粮的碗倒是空了,他了眼睛,摇摇晃晃地开储存柜的门,想要开个罐。客厅面积太大,地上散落着几个猫玩,还有几个没来得及拆的快递,没开灯,走到茶几边很不幸地踩到了纸箱,一声闷响,他打了个趔趄,凭着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让自己的倒向了另一侧的沙发。
李忘生痛得皱眉,好在沙发质柔,整个人深陷其中,痛感好像也得以转移了几分,这么一撞酒意倒是清醒很多,他稍微控制住自己的双手,向下摸了摸刚才撞到的地方,没有的感,应该没血,可能就是撞得青了――最好的理方法当然是赶紧起找药酒然后热敷散开淤血,不然冷理只会更严重,但他完全动不了。醉意和疲惫几乎掌了他全的神经中枢,四肢不听调动,李忘生十三岁开始独居,拒绝父母给他请保姆或者寄宿亲戚的要求,他独立自主,自理能力良好,自认为对于陪伴的需求极低,也非常耐得住寂寞,但是这么一个时刻,他还是真诚觉得,或许有人在边会更好。
人当然没有,猫倒是有一个,他闭着眼睛喊猫,
猫从卧室出来,轻巧地到沙发上,还贴心地避开了李忘生的,了他的掌心,像在回答。
脑子热得像有团火在烧。李忘生晕晕乎乎地把猫搂过来,把脸埋在猫的肚子上深深了一口,怎么有主人对猫撒的……他闭上眼睛,熟悉的味和温热柔的质地让他觉得很舒服,他这只猫养得特别好,鱼油滴剂微量元素每天伺候着,他没有那个猫饭的力,罐冻干什么的就盯着最贵的买,说是一掷千金都不为过――一个月猫的伙食费比他自己的还高。自从养了猫,他才算验了一回那句“爱是付出很多仍常觉亏欠”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义。
他躺着,不动了,猫也合,乖乖躺在原地给他枕。李忘生窝在原地,闭上眼的世界就变成一片深黑色的、动的岩浆,他被吞进去的前一秒钟,突然觉得下的感变了。
猫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男。温还是让他熟悉的温热,却完全没有猫的那种柔,人肌肉层的那种度也不能说是不舒服,但是骨骼带来的张力还是令他难耐,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会有人突然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这里?!
李忘生吓得一瞬间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上的那个伤口还在疼,因为他这样突兀的一个动作又被拉扯到了,他的痛呼和眼前不速之客的坏笑混在一起,令一切都变得像一个情景喜剧。面前的男人看脸大概三十八九岁,有种他这个年龄段最羡慕的成熟的英俊,很高,肩宽阔,背着光的站位让他显得更加轮廓鲜明,瞳孔那种有点泛着金的竖瞳又让一切都显得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