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柳忌的心结解开了大半,给燕寒山cao2没了那层似有似无的不踏实,回家路途轻松了许多。
只是他还有心事,总惦记着那天恍惚中在ma背上燕寒山说的话。
[……那你当初对我的喜欢会是令我孤独一生的诅咒。]
他不敢过度揣测,这话里包han的意味过重,如果十七岁那年的表白不是冲动的单相思,那为什么对方还会拒绝呢?
柳忌好几次酝酿好情绪想装作不经意询问,可每当他转过tou,燕寒山总能凑巧接住他的眼神,对着他刻意装得平静的脸温声dao:“怎么了?”
每每如此他都再绷不住面上调试许久的神色,不知怎的就会令他热了耳朵,那点热度从耳垂往脸上蔓延,在攀上面颊的同时就会让他惊慌地逃开燕寒山的注视。
而燕寒山看上去和平常一样,他的情绪来得比柳忌坦率。细细想来从以前就一直如此,燕寒山向来是不爱说,但只要问他他就什么都承认。
柳忌比谁都清楚这人的面pi有多厚,真的完全不会害羞。
就这样一个厚脸pi一个面子薄,反反复复怎样都问不出口,柳忌又不敢,他怎么zuo得到,毕竟光是受个吻就能让他臊得浑shen发tang。
于是那个问题被埋藏下来,将近半月的路程,柳忌愣是没问出口一个字,可他不提又不代表不想,被翻来覆去折磨得萎靡,到了太行也显得蔫蔫的,燕寒山哪里懂,只当他是近乡情怯,十分贴心地提出在离霸刀山庄不远的小镇多待一日。
这不待不要紧,谁能想到这么热闹的地方,还能让柳忌碰到了个熟人。
二人入住的客栈不大,胜在设得雅致,开的时间也长,沉出点岁月静好的味dao,闲时还能去备有茶水的楼台坐坐,柳忌虽在家里见过许许多多父亲为母亲陈设的雅致qiju,但总觉得少了什么,这些个什么jing1致玩意还得有烟火气才对味,想起父亲ding着那张古板的脸每次总是拿起个漂亮杯子摸两下就罢手,柳忌越发觉得不理解,如今一见,他便懂了,本耷拉着的脑袋登时有了力气,竟连行李也顾不上拿,火急火燎地往楼梯上踩了几步,却也未走远,回tou去将燕寒山刚放下的行李踢去一边,拽了人就走。不仅是店小二愣住,连燕寒山也不明所以,一时找不到话,只指指地上的行李再指指房间,示意店小二帮忙拖进去,便随着柳忌同往楼台去。
上午人还不多,楼台亮堂,围栏chu1设有几张小桌,较靠外的桌前坐了一对男子,其中一人shen材jing1壮pi肤黝黑,穿着件深褐色外衣lou出覆着青红刺青的xiong腹,脸长得倒是年轻ying朗。
柳忌才站稳就看见那俩人,先是奇怪为何丐帮的人会出现在太行山,才开始观察起怎会有人肤色如此,转而一想,旁边这个似乎也不遑多让,一双眼睛在丐帮和燕寒山之间遛了几圈,同时在心里把对方和燕寒山比了比,目光在第三次chu2到shen旁的男人时,却见对方正低tou盯着自己,眼神像只有实质的大手一样一把nie住了他没来得及藏起的尾巴:“看什么呢?”燕寒山的声音阴恻恻的在耳边响起,未dai手甲的掌从后背扣着他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威胁一般带了带。
“嘿嘿……”被抓了个现行的柳忌心虚回以一笑,也不再去看,他感觉到燕寒山的手用了力,足显得对方确实有点脾气了,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很值得警惕的事,他从前都没觉得燕寒山是这样的人,从前燕寒山的目光就像他的人一样好高好高,他总怕自己入不了眼,每次他掏空心思出现在对方面前时,得到的反应总不尽人意,甚而是十七岁那年的表白......想到这,柳忌眨了一下眼睛,刚刚提起的jing1神又耷拉下了一点,他想,也不是小孩了,没必要总是纠结这些,但是他在对上燕寒山的眼睛时心里想得却很幼稚:如果是以前,如果是我们没有互相剖白的以前,你会害怕我就这样跟别人在一起吗?
他抬起手,难得出格地nie了把燕寒山板着的脸,轻轻地笑说:“还是你好看点。”
闻言燕寒山直接愣了神,他一开始就瞧出柳忌眼神不对,又不想妄断这人想法,本是诈一下试探试探,没想到柳忌承认得如此大方,于是一时恼火,抱着人的手劲也没收住。
柳忌猝不及防,顺着力倒,整个腰shen都贴在燕寒山怀里,还正四目相对着,二人这眼神动作在外人眼里暧昧的过tou,断袖虽不是稀罕事,这么明目张胆的可不常见。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抱成如此姿势,柳忌羞得一张白净的面pi又要见红,他两只手齐上,扒拉着燕寒山的手小声骂了几句,没等给人扒开就听见不远chu1有人叫他。
“小柳忌?”
声音听上去很是耳熟,这边打闹的两人循声同时望去,围栏桌前的另一名男子此时站着shen,也在看着这边。
对方穿着一shen墨色长袍,里衣是带着暗花的深紫,手里握着翻开的书卷,看样子应该也是客栈的旅人。
“咦?”柳忌略感诧异的睁大眼睛,顺势推开燕寒山的手,像鱼一样hua出来:“阿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