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掌心的热度,柳忌突然慌了,他在人后低声惊呼,动作不敢太大,因为形被对方的完全遮挡,气急到只能扯动对方的衣角。
主位上正坐的男人对燕寒山的问好充耳不闻,他二人原是朋友的份,现在却显得奇怪了些。
“柳忌,”威严的家主开口,声音浑厚听不出喜怒,只把躲在后面的霸刀青年揪出来。
这一声果然把人吓住了,柳忌手里还抓着燕寒山的衣角,他太紧张了,只探出了半个子,眼睛悄悄往站在父亲侧后方兄长看,低声应,“……爹。”
他那位兄长是庄里出了名儿的好脾气,平日里就总爱笑,可这会儿不一样了,那张脸上完全没了笑意,跟自家弟弟对上眼神后轻轻地摇了摇。
柳忌心里咯噔一声,原先想好的说辞嘎嘣一下全丢没了,他半张着口尖发颤,不等他出声,主位上的男人又说话了。
“去泡点茶来,别怠慢了客人。”
可这种小事哪儿轮得到他去。
柳忌心里莫名不安,闻言没有立刻答话反而是求助一般看向了燕寒山,他怎么可能不知父亲是让他回避,可二人一同回到太行,想的只是坦白这段关系而已。
燕寒山对上他的满目的担忧,碍于在长辈面前不便动作,只得以眼神安抚,小声宽,“没事的,不必担心。”
他人还在霸刀山庄胳膊肘就朝外拐,还愣是确定了燕寒山真的没问题才去回答自己的父亲,“……是。”一边赶着步子跑出去,又还不忘担忧的看眼爱人的背影。站在主位旁的兄长比他多了些心眼,把那俩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的同时不忘留意自家老爹的反应。
这边柳忌刚走,柳家家主果不负所望,握着扶手的手背青毕。
男人抿着在心里暗叹一声完了。
这方小院的厨房与主屋相距得远,柳忌走得很急,多亏进门前卸了武脚步还能轻快点,他几乎是冲进厨房,翻箱倒柜却找不到茶。
“怪了……”他鲜少亲自来这,心里又急,好些事没反应过来,瞧着门前过了个侍女忙追上去问话,语气里带着压不住的怒气,“屋里怎么连茶也不备?你们怎么事的?”
他回庄的时候再少也没有这么凶的冲人发脾气过,那姑娘更是被他吓到,忙行了礼怯生生的回话,“家主让我们给收起来了……”
燕寒山分明如此从容地面对着他的父亲和兄长。
柳忌的脑袋里轰的一声,他太笨了,怎么现在才想通父亲那个子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他后退着踉跄了一步,瞬间慌得六神无主,背过只想赶紧回去,“……抱、抱歉……”
侍女瞧出他不对劲伸手要扶,还没过去这人就转飞快的往刚才来时的路上跑了。
这一去一来耽误的时间并不长,柳忌绑好的发被风乱了许多,他绕过回廊,才到正厅门口,没来得及过去就见个黑色影砰!地撞破正厅大门从屋内狼狈的飞摔在地,尘土飞扬。
饶是燕寒山知免不了一顿打也没想到对方下那么重的脚,他了泥,狼狈不堪的单膝跪地勉强撑住。
还好不在……
间涌上腥甜,燕寒山皱紧眉,抬却看到了不远同样望着他的柳忌,登时愣住,“你……怎么,咳――”他捂着被踹的腹,受伤后说话声不大,话未讲完那口血就溢出嘴角啪嗒一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