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震惊于影的神速,而纳西妲告诉他,世界树内的时间速和提瓦特是不同的,虽然他才进去没多久,可外面已经实打实过了快一个月。
空用纳西妲给的容装载好那一小团灵魂,而后他前往稻妻,在见到那张新造的、却分外熟悉亲切的脸后,空诚挚地再三感谢过影,他激动到直泛泪花,在影疑惑的目光下,他拿出容,让一小团灰火钻进了堇发人偶的内。
可散兵并没有像他预料的那般醒来,空并不着急。他抱起没什么重量的人偶,在影的允诺下带回了尘歌壶。
劈盖脸的首先是派蒙的哭叫声,声声质问着他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不见踪影?但在望向空怀里的人偶后,派蒙终于停止了哭嚎,她瞪大眼睛茫然地表示:“你抱着的是什么?”
空花了不少时间为派蒙从到尾解释了一遍,派蒙将信将疑,最后表示:“好吧,但你的妻子不是已经拿回灵魂了吗?为什么还是没醒呢?”
“也许是灵魂与新的契合还需要时间,没关系,我可以等到他醒来的那一天。”
这一等就是一年。
如今散兵住的二楼房间里,都是空从各地搜罗来的新鲜宝贝,这一年里,空花了不少心思好好装扮了一番他的住。
他还从那位花店姑娘那儿购买了各种花种,费了不少功夫在主房前犁出一大片空地,播种、浇水、施等工作无微不至,为的就是当散兵醒来后,他睁眼就就能从窗外看到:紫罗兰、玫瑰,蔷薇以及各色郁金香组成的靓丽风景线。
以及他每晚都和昏迷不醒的散兵睡在一起,将他揽在怀里,诉说着自己的思念与旅途中的趣事,这也成了他日常中不可缺少的一分。
当然,作为一名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每当嗅着人偶的檀木香,空也会忍不住吃点豆腐,但仅限于一些动手动脚,类似交合这等事,他只想等人偶醒来再,唯有望着他情泛滥的眼眸,空才能抛开心理负担去同他抵死缠绵。
而今天,空去须弥的集市上买了不少鳗鱼与茶叶,如同过去的一年,空时常会保证家里常备着鱼肉,散兵喜欢吃他亲手的鳗鱼饭,这点他牢牢铭记着。
回到尘歌壶,首先映入眼帘是相互交错的花枝,望着绚丽多彩的花海,空满意感叹自己照料的真不错,他纵挤到花田间裁剪下几枝玫瑰花。
当空抬脚走进主屋内,莫名其妙的,一悸动如电般穿透心脏――但那更像是某种心灵感应。
一个期盼已久的猜测刹那间浮现,空深呼几口气,他抬脚一步又一步登上楼梯,短短几步路,却漫长的不可思议,就像是走过了一年多的时光。
发颤的指尖抚上房间的门把手,如果开门后,人偶还是躺在床上毫无反应呢?每每他都像现在这般,抱着散兵会苏醒的期待,可推门后,见得到永远是仍在阖眼的人偶,说一点都不失望其实是假的。
“吱呀――”空推开了门。
床上的位置是空着的。
可真当这一刻来临,空的大脑却一片空白。
呆滞的目光从床榻缓缓挪到了窗边,朝思暮想的人背对着他,站在那儿欣赏着空为他栽培的花海。
听到后的异动,就像空无数个梦里那般,堇发的人偶慢慢回过来,与金发少年四目相对,四周寂静到连空急促的呼声都分外响亮。
窗外的阳光格外灿烂,缕缕金光映在散兵的上,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鎏金,他望着空,笑得比春风还要和煦。
“今天的天气真好,不是吗?”
一个简单又平凡的开场白,却在空心中激起千层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