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愉之後,新帝翻shen下床,重新著裝,遂踱至一旁,輕柔地打開紅木衣櫃。
櫃內以木製衣架懸掛一排衣裳,顏色五花八門,款式一應俱全,皆由繡坊以頂極布料編織而成。
新帝視線游動,饒有興致地揀選起yu讓李承澤換上的服裝。
待他挑出一件絳色牡丹織金緞裁製的廣袍和一條鑲嵌白玉的革帶後,被折騰得不省人事的李承澤已悠悠醒轉,正恍惚地凝望著床頂鏤刻的美麗花紋。
覺察到shen旁的動靜,李承澤回過神,轉頭瞅向不知何時坐回床畔的新帝,黝黑的眸子倒映出青年昳麗絕世的側顏。
凝視半晌,李承澤緩緩伸出手,攥住新帝衣角,有氣無力地輕喚:“范閑。”見新帝予以回望,他又dao,“我要換取你一個承諾。”
新帝挑起眉峰,示意李承澤繼續說下去。
“從今往後,都別用他們的xing命安危來bi1迫我。”李承澤的嗓音慵懶而繾綣,襯著那張情yu未褪的jing1緻臉龐,綴出一絲饜足之意,猶若饕餮後的饞貓,“若你應允,我回答你三個問題,絕不撒謊,亦不隱瞞。”
“既然如此,承澤先回答朕一個問題。”新帝將李承澤撈入懷中,手臂牢牢禁錮著李承澤的纖腰,不教他有機會掙脫,“承澤和葉靈兒成婚後,可有行過夫妻之實?”
覆於李承澤shen子的蠶絲被褥款款垂落,hua至腰間,lou出一絲不掛,染滿yu痕的白皙shen軀。
被迫依偎於新帝懷中的李承澤聞言一怔,斷然沒有想到對方竟會提出一dao如此離譜的問題,但仍如實答dao:“不曾。”
“承澤,你的誠意。”未料,新帝卻懶洋洋dao,“難dao就只值兩個字?”
李承澤沉yin片刻,方以平靜的語調陳述:“當年我與靈兒成親純粹是為利用她來控制定洲軍,以獲葉家支持,並無二意。我自知有愧靈兒,既已欺騙她的情感,斷不可能再奪了她的清白。”
新帝鬆開李承澤,起shen拿起掛於雕花衣架上的中衣,淡漠dao:“京都叛亂平定後,先帝特下恩旨,褫奪了葉靈兒的王妃封號,允許她可以改嫁。”
李承澤瞥見新帝眼中那daojing1光,心知新帝這是yu待藉機試探自己話中虛實,也懶得避諱:“靈兒現在過得可好?”
“葉靈兒後來在青州結識了四顧劍關門弟子王十三郎,二人互相傾慕,情投意合。”新帝著手替李承澤穿衣,動作行雲liu水似地嫻熟俐落,“如今琴瑟和鳴,幸福美滿,在慶國不失為美談佳話一樁。”
聽說葉靈兒覓得良緣歸宿,李承澤漾起淺淺一抹笑靨,牽動出欣wei之意:“是嗎,那就好。”
新帝不動聲色地觀察李承澤的神態,確認李承澤真如其言,不曾對他撒謊後,遂綻出一抹人畜無害的微笑:“若是承澤還想知dao其他人的狀況,待用完晚膳,朕再同承澤娓娓dao來。”
李承澤這才意識到,窗外夕日殘霞已然消逝無蹤,唯見孤月懸於漆黑夜幕。
這時兩名太監與兩名宮女掀開簾幕,躬shen行至新帝跟前,跪伏在地。
新帝攙扶著李承澤站起shen,然則李承澤被新帝cao1得太狠,雙足方一觸地就瞬間脫力,顫抖不已,若無新帝緊摟,興許已頹然跌坐於地。
李承澤屈辱咬牙,倔狠地剜了眼新帝。後者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眼神盈滿委屈,搭於青年腰間的手卻不安分地往那不禁挑逗的min感處使勁rounie,不消片刻就讓李承澤全shen酥麻,只能柔若無骨地癱軟在他的懷中。
“……滾開。”
新帝將下頷擱在李承澤削瘦的肩膀上,漫不經心笑dao:“承澤現在可是有求於朕呢,確定要這般同朕說話?”感覺到懷中的shen子驟然緊繃,微不可聞地發起抖,新帝又噗哧一笑,雲淡風輕地解釋,“放輕鬆,朕逗承澤玩的,承澤莫往心裡想去。”
他親密地蹭了蹭李承澤,隨後下令:“好了,過來替殿下更衣。”
被太監一左一右架著的李承澤面無表情地任人擺弄,目光有些渙散,恍然想起上一次像這般被人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