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圍觀的民眾越來越多,我趕緊拉著他離開。
原神聯動主題區不大,半天就能逛完,依這個遊戲的體量,未來說不定有可能建自己的主題樂園吧。
到時候,也許還能再帶他來玩一次……
我們在「天使的饋贈」吃午飯,突然有人喊了我的名字,轉頭一看,我愣住,是工作上的同事,攜家帶眷出遊,夫妻倆一手牽著一個小孩,走過來跟我打招呼,好奇地看著對面的浪者。
「這是--」
我沒想過會在這裡遇到熟人,我看著浪者絕美緻的五官,心中萬馬奔騰,有許多答案掠過腦海。
「這位是我弟弟……啊,是表弟,正在這個縣市念大學,阿姨平常很照顧我,但最近忙著工作,我就想說趁跨年連假帶他出來走走。」
「妳們感情可真好。」
「哪裡……」
寒暄完我目送同事背影離去,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看向浪者。
他諷笑,「妳這信手拈來的胡謅本事,越發爐火純青了。」
「阿散,這已經是最不會讓人起疑跟追問的說法了……」
「我知,飯都要涼了,快吃吧。」
「不然你希望我怎麼解釋?」
「妳要對外宣稱我是妳的誰是妳的自由,以外觀來說我確實年紀跟妳差不多,就喊弟弟吧,隨妳的便。」
浪者專注用餐,切割牛排的動作非常俐落,接下來沒再主動跟我說過話。
在生悶氣呢。
雖然我平常小黃文葷話沒少寫,該的不該的事也都過了,但稱謂的分一直很保守。小人偶、浪者、少年、散兵、阿散、我給他取的名字……
我最多也就只有在寫給雷電影的信件中,用男朋友稱呼過他一次。
那晚他的反應我還以為他生氣了,不喜歡這般直白僭越的稱呼。直到那個寒冷冬夜取時,浪者第一次喊我親愛的,迷迷糊糊中,我才終於察覺他對這段關係的態度變化。
原來是不是不喜歡,只是還不習慣。
櫃台人擁擠,我去結個帳回來,浪者就不見了。我以為他是去化妝室,便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十分鐘過去,仍然沒有看到人。
恐慌的情緒蔓延開來。
他在這裡人生地不熟,也沒有手機,長得那麼漂亮,萬一被壞人脅持去壞事怎麼辦?要不要提早切斷聯繫,送他回提瓦特,至少那邊沒人傷得了他……
有人拽住了我帽子上的翅膀。
我一回頭,是浪者。
我本想去牽他讓自己安心一點,但想起剛剛他表現出來的冷淡疏遠,又收回了想碰觸他的手。他也就這樣看著我伸出手又收回的尷尬舉動,輕笑一聲。
「在找我?」
我乾澀地問,「你去哪了?」
「有位先生跟我說,他的小朋友想喝楓達,請我幫忙拿一罐。」
「我以為你走失了,正打算去服務台廣播。」
「走失?你當我是三歲小孩?」
「嚴格說起來,你確實才剛滿一歲不久……」他剜了我一眼,我改口,「這個遊樂園面積很大,要是走散會很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