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討厭?」
少年出純良笑容,搭他這乾淨清麗的穿著,我簡直要被白光淨化。即使知浪者是演來膈應我的,不是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我都難以自地沉淪於他的美貌。
「喜歡就好。」
我故意順著浪者的話說,忽略明顯的嘖聲,替他把貝雷帽拉正。
「走吧,我們還有最後一個設施要去搭。」
夕陽西斜,佔據半個天際線的摩天輪上開始有星光般的霓虹燈亮起。
摩天輪是遊樂園的必玩項目,小時候覺得無聊,長大後才發現,跟喜歡的人一起搭乘,那感覺確實不太一樣。
車廂不大,浪者坐在我對面,托著臉頰,俯瞰底下渺小如玩的遊樂園,緻的容貌被落日餘暉鍍上一層蜜糖色,少了幾分張揚的侵略,多了幾絲溫柔和寂寥。
這種俯瞰眾生的角度,他應該是很熟悉的,但不太一樣的是,提瓦特沒這麼多五光十色的光害。
他還是不跟我說話。
這種沉默再繼續下去,我都想開門車了。
「阿散。」
「散寶。」
「浪者。」
「神明大人。」
「七葉寂照秘密主。」
「七彩陽光咪咪豬。」
「__。」
我換了幾種稱呼,浪者都置若罔聞,神情不慍不火,看他這副目空一切的模樣,我就知他還在氣我。
我伸長手捧住他的臉頰,啄吻鼻尖和角,尖輕輕推入,他緊閉,抗拒地不讓我得逞,但最後還是被我引誘啟,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
一個從沒喊過的稱呼,兩個字,就像蘋果糖一樣在嘴裡化開,喊出來的時候空氣都甜了幾分。
藍色瞳眸倏地縮小,他轉頭惡狠狠瞪向我,眼眶還浮著霧氣。
他這是……哭了?
我沒敢問出口,只是又喊一次兩個字稱呼,有點撒嬌的意味。他還是死死瞪著我看,握住我的手腕,在虎口狠狠一咬,像極了被踩到尾巴的貓咪。
「痛、痛……不喜歡這個稱呼就直說啊,也不用咬人吧。」
「再喊一次。」他啞聲。
……原來喜歡啊。
我忍笑,在他耳邊重複。
「老公。」
「……再一次。」
「老公。」
我每喊一次,就在少年上一啄,直到第十次,他終於鬆開緊皺的眉頭,與我耳鬢廝磨纏綿,嗓音低柔幾分,卻淬著毒蛇吐信般的威嚇。
「算妳識相,回去再收拾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