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团和血钻。”
暮落:“……我该说您很锐吗?”
拿出暮落送给他的、那枚碎裂的徽章,博士了他的尾巴,又将人拉到床铺前,一同坐在床沿。暮落低垂着,细细抚摸徽章上的纹路――那是猩红剧团的图案。博士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到那放得更为柔和的嗓音。
他说,送来的孩子都要接受严格的训练,剧团的人还会给他们“赋予”格,那些标签贴在上,从不摘下。慢慢地,它们也就变成他们“真实”的样子。
除此以外,像血钻一样优秀的人,会得到老师的褒奖,反之,则受到贬斥。在这样的高压下,很多孩子承受不住压力,步上死亡的路。剩下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走不出的角色的,丧失判断能力、乃至迷失自我的,比比皆是。
出舞台上,他本该像莎乐美,取下目标的颅。但他的心在告诉他,他不应如此,他的父母也并不希望他变成刽子手。于是,他逃了,逃得远远的,远离剧团带给他的艺术。
――博士曾用炎国的古语,形容他那时的状态:惶惶不可终日。
再之后,剧团长的爱徒,也就是代号傀影的血钻,追寻他的脚步,来到他的藏之。他只得躲,躲得远远的,非必要情况,他连宿舍的门都不出,将存在感降低到极致。
苦笑一声,暮落抬,对上博士的双眼,那双漆黑的眸,像是一个深渊,吞噬一切,又包容一切。“还是逃不过啊……”他感慨。
“我……”博士的话被通讯的响声打断,他一看联系人,便了句“抱歉”,立即接通联讯。冷质感的女声从话筒中传出,凯尔希简明扼要地讲解情况:傀影失联,而最后一次联络,他的方位显示为克莱布拉松。
“好,我会理的。”博士挂断通讯,又扭瞧着暮落,“你说,你是懦夫。但是,我并不相信。求生是人之本能,每个人都有害怕的时候,并且,你当初的法,成功拯救一条鲜活的人命。”
暮落愣愣地听着,博士补充:“恐惧一直存在,不去面对,你就没有放松的一天。我需要你,要和我一起去寻找傀影吗?”向斐迪亚伸出手,博士面带笑意。
有个内熟人自然好,若是没有,他也会尽其所能,将罗德岛的干员带回来。他想。
蛇尾摇摆,暗示出主人内心的波动。良久,暮落点,说:“我会帮助您,博士。”
6.
古堡内危机四伏,托暮落对此的熟悉,搜救小队基本顺利逃生。然而,莫名的怪异感拧成一绳,紧紧勒着博士的神经,影子也在他脑中嘲笑:“你可醒醒吧,这是第几回了?任由别人摆布,完成他们想要的结局。”
博士心有不甘,拼了命地在脑海挖出东西:大厅的那副画,他见过一次;宴会上的贵族,他遇上多回;歌伶圈中的血钻,他听过他的歌声,并且绝不止一遍……
他的手指卷起一缕发,一圈圈地绕着,思绪也渐渐清晰:这是一场场循环,有人在暗中安排这一切。我该去看看那个地牢。博士想。
傀影所说的地牢,里关押的囚犯都在写作,而残留的模糊记忆告诉他:搜救小队几乎没有接过剧作家的东西。
这可能是一个突破口。于是,博士领着人,迅速跑到二楼,钻进右侧第三间房。不出所料,房间内立着一个巨大的书柜。再逐一检查书本,博士顺利打开通往地牢的门。
地牢内,囚犯沉默不语,对于小队的闯入,他们没有任何反应。一些人在墙上雕刻着,另一些人匍匐在地,喃喃自语。一步步靠近,博士逐渐听清囚犯说的内容。他说:“为什么要打扰我?为什么不让我把故事写完?!”那个囚犯怒吼着,猛地起,撞向牢房的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