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镜天阁全灭设定,只有小柳存活,剧情nie造注意避雷。潼关怀古是元代的词,背景是宋,但反正架空所以请不要在意。
船离岸已远了。
正如开弓没有回tou箭,人zuo出的决定往往也不容反悔,即便不知是对是错。赵思青回望,冷月下,岸上的liu光花海只剩零星一点蓝紫色的薄影。
花月的倒影一同溺于深海,他默然转shen,逝者如斯不可追。
此番离开谪仙岛,只有少数几人知晓。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赞同他的举动,宁九霄等再三劝过,但自己别无选择。好在镜天阁已经覆灭,东极海的安危暂且无虞。赵思青暗忖,若不趁这段还算平静的时间出行,之后怕是再没有机会。毕竟北有辽国虎视眈眈,江湖之中亦是暗chao涌动。谪仙岛虽远在东海,总归覆巢之下无完卵。
想到这里,他轻声叹了口气。
听闻镜天阁绝大多数首领业已伏诛,也不知……他摇摇tou,抬眼往天边眺去。却见残月凛凛,旁侧孤星闪烁,竟恰是金星合月之相。
不祥之兆。
此次出行倒也算顺风顺水,很快便抵达仙居原。闭关数年不曾离岛,如今乍见外界风光,倒觉出一丝新奇来。天边已是暮色沉沉,路途遥远,赶路也不必急于一时。仙居原地广人稀,赵思青转了转,随便寻了个干净的山dong和衣卧下。
liu水潺潺,鹿鸣呦呦,恍如人间仙境。可惜今夜注定不得安眠。
“出来吧。”赵思青说。
他的声音平静、恬然且温柔,落在隐匿于阴影之中的人耳朵里,却不啻于惊雷炸响。一阵簌簌的草叶声响过,颀长的人影立在山dong口,沉默地看着他。
仿佛一见到这个少年人,他就会忍不住叹气。赵思青坐起来,无奈dao:“柳星闻,我不会同你一战。”
对面的人答非所问:“镜天阁倾覆,柳星闻也已经死了。”
他看上去稍显憔悴。想也是,天纵英才的少年人,心高气傲,输了比试尚自耿耿于怀,何况遭受这般挫折。想到这里,赵思青从善如liu:“若是追dao,我更不会同你打。”
柳星闻走到他shen边,半跪下,皱着眉问:“为何突然离开东极海?”
赵思青顿了一顿:“偶感不适,寻医问药。”
“赵思青,没人跟你说过,你一撒谎便破绽百出吗?”
“事实的确如此。”赵思青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不是撒谎。”
“那便是有所隐瞒了。”
柳星闻站起来:“也罢,反正赵掌门向来如此。不肯说的事,任谁来也撬不开你的嘴。”他向赵思青伸出手:“不远chu1有客栈,尚算干净,可以姑且一住。”
“你若并非镜天少主,便不必当我是龙yin掌门。镜天湮没后,你一直羁留于此?”
“也不是。”柳星闻抿了下嘴,“……之前另有要事,今日恰好在渡口看见你罢了。倒是你,怎么不对我喊打喊杀?”
“你说过,现在的你,不是镜天阁少主。”赵思青缓缓dao,“既如此,便没有一战的必要。”
“这赵宋江山,皇帝昏聩无能,只知风花雪月,其下更有蔡京、高俅一liu。看似煌煌赫赫,实则大厦将倾。你们这些人,到底是为什么不惜以xing命相护?”柳星闻似仍有一丝不甘,“你就非得同我作对?”
“龙yin所护,从来不是一家一姓。”赵思青斟酌着字句,“要说原因,无非‘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日渐西沉,昏黄的夕照斜斜投入山dong,一半明,一半暗。两人僵持良久,还是柳星闻先开口:“现下倒也勉强算太平。可我看这太平假象,未必能维持多少时日了。”
“总归还未发生,尚有人力可为之chu1。”赵思青握住他的手,站起shen,拍了拍那shen青缟剑袍上的草屑,“大敌当前,虽有蝇营狗苟,祸国利己之徒;却也不乏抛tou洒血,为国为民之辈。比如碧血营将士,连云寨义军,乃至刀侠剑客,文人匠工,蛊师医者,贩夫走卒……又或许你我。”
“你我?”柳星闻不置可否。
“我此番前去药王谷求医,需从仙居原到宋辽边境,经雁门关过汴京,再由磁州自三清山脚下辗转入谷。”赵思青dao,“若你愿意与我同行……”
柳星闻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他几乎怀疑自己听错。
“我问,你是否愿意与我同行。”赵思青的话打消了他的疑虑。虽不明所以,但――
“这样吗?那么,求之不得。”
柳星闻说的客栈在望月崖上。
说是客栈,其实只是来这儿的江湖客迷上赶海待得久了,自己搭的几间屋子。蓬门茅ding,十分简陋,好在风光绝胜,向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