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江睡眼惺忪地嗯了一声,将脸埋在他后颈蹭了蹭。陈漙叹了口气,想推他奈何浑没劲,只能由得他这般腻歪着,嘴上吓唬他:“鹦鹉要饿死了。”
陈漙来时轻车简行,除了随的百草卷和药箱,只带了两换洗衣物,未料全被弄得没法穿。沈一江被他撵去集市上买衣服,回来时看见他穿了件自己的旧袍子,坐在海边晒太阳。
陈漙并未想到自己会在这片海边盘桓半年之久,日子长了,平白生出些醉生梦死的感觉。他清晨爬起来看沈一江练刀,午间同他挤在灶边饭吃,午后陈漙贪睡,沈一江便去宗门武场,黄昏时带些食材回来,喂他和鹦鹉。夜里两人上了同一张榻,往往难得消停,若遇上白天无所事事,更免不了白日宣淫。
陈漙茫然了一瞬,继而摇了摇,“又无事要办,怎么累着。”
沈一江缩着脑袋不说话,陈漙在他怀里转了个,索抬跨坐在他腰间,沈一江不明所以,却见他俯首,逆着日光,出个暧
沈一江清醒了些,松开他,坐起了。陈漙勾着他的手指,懒洋洋地说:“我也要饿死了。”
除却午睡,陈漙白天里鲜少有呆在室内的时候,沈一江从宗门回来时,一向只能在日光地里找到他。此刻他抱膝坐在浅水中,的袍角拖在沙地上,出一截纤瘦苍白的小。他阖着眼,似乎快睡着了,沈一江将买来的东西放在门边,走到他后坐下,伸开长将他笼在怀里。
陈漙意乱情迷,无暇去分辨字眼,稀里糊涂地应了一声:“……嗯……我也是。”
陈漙咬了咬,死不承认自己怕被初尝人事的小子到失禁。沈一江安抚地吻他,紧握着他的手,陈漙攀着他的肩随他起伏,汹涌的情灌溉着交缠的躯,陈漙仰起,无暇去阻止沈一江逐渐失控的动作。他们像在一场急雨中骤然生长的树与藤,被雨水饱胀的在无意间将彼此越缠越紧。沈一江的声音比平日里低哑,连带说出口的话也更沉:“我好爱你。”
陈漙闭着眼睛应了,暗骂自己没出息,一晚上什么都了,这会又在脸红个什么劲儿。待沈一江走了,又在心里给自己找补,不怪他,怪沈一江长得太好看。
他被了一肚子水,口酸痛,此时还被的阳物堵着,有种将在没有休止的事中被到怀孕的恐慌感。他有些后悔,发觉自己低估了年轻人的劲和天赋,第一次他骑在沈一江腰上把自己玩到高,第二回他就被按在床上了。如今他已数不清自己了几回,前发胀,铃口只能吐出些稀薄的清。沈一江听话地缓缓抽插着,见他撇下嘴,神色似是有些委屈,紧张地问:“怎么了……不舒服?”
陈漙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冷笑:“我还当你心里没个数,敢情是明知故犯。”
沈一江干咳了一声,:“我看你最近白日里睡得越发久了,还以为是夜里弄得太……嘶。”
窗被海风推开了些,大片日光泼进室内,碰到他垂在床沿的指尖。海声远,陈漙阖着眼,他像泡在泉里的植物,在溺亡之际沉入一个温柔明亮的梦。
沈一江笑了笑,他笑起来格外明朗,清澈的黑瞳里落满了午后的日光,令陈漙目眩神迷。沈一江俯,亲了亲他的鼻尖,说:“我去烧水。你洗个澡,饭就好了。”
的额角,下依旧不不顾地往里。陈漙被得惊叫了一声,无助地踢了一脚他的小,崩溃:“真的太过了!你……能不能有点数……”
过了午,鹦鹉的小碟子里粮水两空,却依旧无人来添,气得它破口大骂,将沈一江他爹骂过他的字眼挨个复述了一遍。陈漙被鸟叫声吵醒,窗半掩着,仍是透了一地敞亮的日光进来。他往床边挪了挪,伸手想去碰光的一角,手指落在帐上,又气地落下去。他心烦,拍了拍紧箍在腰间的手臂:“起床了。”
“唔。”沈一江终于停了动作,低看他,陈漙被他哭了,红着眼眶瞪他,颊上边全是狼狈的水渍,漂亮的脸上一塌糊涂。他看了倒觉得可爱,心里的,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鼻尖。陈漙气地推他,:“快弄完……不要了。”
陈漙迷糊地抬起脸,闻到他的气息,便安然靠在他前。沈一江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问:“最近是不是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