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末，各个学院的迎新晚会也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了起来，和往年众口难调的节目提议会不同，这次几个班的班委直接敲定了节目类型，内容则由想要参与的同学自行决定，通过评选的方式决定节目的去留。

        “嗯，谢谢你，工作辛苦了。”权顺荣转跑向人群，他抬起手挥了挥，不知是在向那一行人招手示意，还是向李灿别。

        “你不去吗？”站在路灯下的权顺荣叫住了李灿。

        一行人扯东扯西地又聊了会儿天，在他们闲聊的同时，室内的清扫也差不多结束了，李灿把拖把和抹布洗干净后放回到清扫间，从员工休息室里拿背包出来的时候，尹净汉一行人也正好推门向外走。

        “乐队和脱口秀，选一个吧。”

        “那可不行，这次我请，之后等你们出了再请回来，我还能出去跟别人说自己认识几个明星朋友呢。”

。”他测过子，用胳膊肘戳了戳杵在门口的队友，示意他们开口附和一下自己。

        用来标示当晚演出名单的白板上，那块印有「虎」字的磁铁，也被李灿亲手收进了柜子。

        他转看向后的队友，见他们都一脸兴致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扫兴的话，朝那五位鞠了一躬：“原来是这样，辛苦了，谢谢你们对我们这么久的支持。”

        李灿会辞去这里的兼职回到学校，权顺荣会离开livehouse走向更大的舞台，亦如铁轨上肩而过的列车终会驶向不同的目的地，从这个台阶走上地面后，权顺荣和李灿不会再有交集。

        “之前在咱们学校里面路演的那个乐队，叫什么来着，老虎还是狮子的，你不是喜欢过嘛。”

        “哈哈……净汉哥你也太客气了。”权顺荣的表情不太自然，但还是笑着接受了尹净汉的邀请。

        “人家乐队叫虎，单字虎，什么老虎狮子，又不是开动物园。”

        李灿站在原地，等他们全都离开后才走向门口，看着那一行人有说有笑地顺着台阶走上地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就我们几个人吗？”

        夫胜宽把班委决定的节目类型告诉李灿，打算让他帮自己下决定。

        “嗯，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很久没有听到跟「虎」有关的消息了。

        李灿时不时地会想起权顺荣，只是每次在网上搜索权顺荣的名字，或是他们乐队的名字，都搜不到任何消息。他也曾想过找尹净汉询问他们近况，但有目的的接近和太久不联系的尴尬，总是让李灿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清空了对话框里还未发出去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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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稍微等我一下。”

        他们在楼梯前分扬镳，本该转走向反方向的李灿，目光却追寻着权顺荣的影，直到他与夜色混为一。

        鼓手不知何时站到了权顺荣旁边，小声数起了人数。

        “要请客也应该我们请才对。”

        “嗯嗯。”李灿敷衍地回应着夫胜宽的话。

        “我不参加。”李灿也不抬地回复。

        “除了我们几个和店里的工作人员，这五位也会和我们一起去。”

        夫胜宽凑到李灿面前，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期待地等这李灿的回答。

        “其实我感觉，我两个都可以。”

        “想吃什么？你们想想。”

        尹净汉一路小跑到工作人员的办公室，从里面带了五个陌生人出来。

        听了无数遍的歌单，在今夜过后就会被更改。

        “但是搞乐队的话，看起来不是很酷么，到时候说不定会有人看了我的表演爱上我。”

        “不好意思啊，我擅作主张了。这几位从你们刚来不久就一直支持你们，到现在也能算是老粉丝了，听说你们要走，都舍不得的。”

        “没让你参加，你帮我选一个。”

        “提前祝你出顺利。”

        平时在舞台上表演，台下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再加上自己平时也不爱眼镜上台，权顺荣本看不清听众的脸，所以这几位是不是一直以来的粉丝，权顺荣也说不准。

        “是这样的。”

        “好嘛好嘛，我错了。你看，就连你都能被乐队折服，我如果搞乐队表演，那迷倒一片小学妹简直不在话下是不是？”

        “你不是之前有去他们表演的livehouse打工，他们还在那表演吗，让我去学习学习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