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ga,对于这样的情形也不知如何理,只能不停地让阿尔弗雷德打抑制剂。可那不仅仅是两排牙痕,血色的破口底下,还藏着伊万留下来的信息素,惹人发麻的雪松味,向所有人宣示着Omega的主权,阿尔弗雷德觉得那雪松的凉意,已然从伤口送入了血。
伊万用这种方式控制了他,让他离开了这间屋子,离开了伊万,就会感到不安。
该死的……阿尔弗雷德一边扶着沙发盖站了起来,一边打算给自己去倒一杯咖啡,还没走两步,就感到一阵剧烈的晕,这是标记之后会出现的负面反应,倒咖啡的工作,波伏娃为自己代劳了,然而更让人不舒服的是,他虽然想喝点东西解渴,但这杯咖啡喝起来索然无味。
“您不舒服的话,可以先回房间休息。”
阿尔弗雷德摇了摇,他可不想在那个卧室——布拉金斯基的卧室里多呆一分一秒,看到那张床,他想到的已然不是安睡,而是昨晚那如同刑一样的标记过程,他想到布拉金斯基的双腕,带茧子的大手,Alpha凶狠的獠牙,刺入脆弱的Omega的,注入冰凉的信息素,痛觉和麻木溶入血,那些要侵占他整个的恐惧、绝望,混合着窒息,传入他的每一神经。
在那之后,是本不能算爱的爱——那他妈能叫爱?那只是单纯的交媾,剩下的,全是待!
阿尔弗雷德低着,看着自己被浴衣覆盖的大面。
不能单单坐在这里,他要起来走一走,尽现在的他,可能连站立都不到
“这是您被标记之后 会出现的不良反应,布拉金斯基先生给您留了镇静剂,您先服下……”
“免了。”阿尔弗雷德摆摆手,额上正在冒汗,即便上只穿了一件浴衣,膛暴在房屋内略显冰凉的空气里,他还是感到热。
他不需要镇静剂,他需要的是清醒。
他刚刚站起来没走几步,便觉得有气无力,像是有一块铁砧绑在了自己的膝盖上,让自己寸步难行。
既然不能出去,那么不如逛逛布拉金斯基的屋子,出于阿尔弗雷德的脾气,波伏娃和卡莲娜向来是不会招惹自己的,只需要不在她们面前晃得太厉害便可。阿尔弗雷德绕着客厅走了一圈,盯着墙上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尔斯泰的画像看,看到肖像画的下边有一行伊万的签名,签名相当潦草,正如他作画的风格,线条很凌乱,但却能组成完整的颜色,那细细密密交织起来的色块,好似是一个人混乱不堪,犹如深陷漩涡的思考。阿尔弗雷德看到了伊万所画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那作家忧郁的神色就像是宇宙的底片,无尽的黑暗,思考,焦虑和挣扎。这便是伊万的风格,每一条线都在画他的思想。他并不能想象一个天天需要服药的神病脑子里到底有怎样的一套逻辑。肖像画的下面放着两个收藏柜,放着伊万收集来的银,被女仆们天天打理。阿尔弗雷德后退着走出客厅,并不想去厨房,因为女人们都在饭。
他来到了一楼卫生间,解决了意,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观察后颈上的伤痕,可那只会越来越让他不平静。
客厅的后边还有一个休息室,里面没什么特别的,只有几个书柜,休息室的旁边就是楼梯,楼梯上的二楼是两个客房,一个开放式的小型办公室,办公桌上全是伊万的笔迹,各种文件,只是这里应当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的,重要的物品都会被伊万恰当地存放。桌面上的稿纸字迹潦草,签名也占去了很大的地方,尽潦草,你却不能说伊万的字迹很丑陋,相反,这富有艺术、漂亮华丽的签名,让阿尔弗雷德联想到了他对伊万的第一印象——像个贵族,文学家或者是画家,再不济,应该也是个学者,只是很不巧,现实里的伊万是个凶暴至极的犯罪分子。
这反倒让阿尔弗雷德开始好奇伊万的份了,难他祖上三代都是黑帮吗?那听上去有点夸张,但是祖上三代都是黑帮的人,怎么会如此温柔地对待那些买回来的女人呢?
女人……那些Omega女人。阿尔弗雷德转过去,望向楼梯的入口,抿了抿嘴,他感到怪异和不可思议。
为什么作为一个勇敢的警察,却还不如那些女人在这个家里来得从容?
阿尔弗雷德在二楼转了一圈,除了一些伊万的交易账本,也就没什么好看的了,二楼还有一个小小的画室,里面存放着伊万的风景画,颜料叠放得很整齐,只是临近画架的那些十分凌乱,调色盘被放在了桌子上,还没有洗干净。阿尔弗雷德擅自揭开了伊万的作品布,画布上只有一个凌乱打出来的草稿,隐隐约约看出人形。
画室里除了这些,还有一个药架子,上面放满了瓶瓶罐罐,不仅有药瓶,未拆封的锡板,还有一些针剂,针剂上的化学公式阿尔弗雷德认出来了,那是镇痛用的吗啡。垃圾桶里有几个用过的安瓿瓶,枕,还有几张沾了血的餐巾纸,包着已经生了锈的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