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万花谷工圣门下弟子,自己的轮椅还有假肢都是他安的。被人拉住柳澄风还算老实,话很少,听着陈子灵和杨绪云扯,不反驳也不应和,让陈子灵倍感压力,没一会儿就离开了。
“嗯……你说一直在找我,何意?”
“天宝十四载,我同兄长他们去苍云军支援武,听到的传闻,翰林院学士杨绪云自荐东征,某怕你危险。”
“的确,听着蠢的,一个学士,自愿东征,最后被革职,随着百姓难民东奔西走。”
“不,柳某不曾认为绪云兄是愚蠢,只是担心杨兄安危,柳某没什么朋友,你是第一个。”
杨绪云点点,不置可否,他们两人这样默默呆了一段时辰,竟是柳澄风先开口:“那个医生,叫杨兄阿云,你们很熟么?”
“是吧,我半条命是他救的,这几年关系也密切,我在镇里教书,他在这边看病。”杨绪云淡淡地答,觉得柳澄风话里有些怪,又说不出哪里怪。
“你伤重时……是他在陪你吗?”
“是也不是,当时伤重的难民多,大都是他救好的,我是他其中一个病号。不过我口才不错,常常为那些病人排忧,他们也我叫大夫。”
“杨兄口才还是这样好。”
柳澄风夸赞一句,这样一来二往,好似回到初见的童年,只可惜杨绪云学堂还有课,只能暂时告别。
杨绪云小时最喜欢的事情是旷课,溜达到书市玩儿去,第一次和柳澄风见面时就偷摸着带他跑书市玩,结果被书院的学堂先生发现了。
他被留堂抄书,柳澄风从茶馆带了许多点心,傻傻地说绪云兄被罚和他也有关系,是要杨绪云将点心吃了。
没想到自己当了夫子,也成了自己曾经最厌恶的模样,抽背,对诗,还有罚抄。
最后一个学生离去,早就是月上柳梢了,平日里就剩自己一人归家,现在门口却多了一个柳澄风,他怀里揣着包点心,这光景似曾相识。
“教室里本是不能吃点心的。”
他尝了几块,开玩笑似的开口,柳澄风听了果真有些慌忙,支吾着歉。
“我小时被罚抄,你也偷摸溜进来给我拿吃的。”
“嗯……好久之前的事,我以为你忘了。”
“是因为几年前在千岛湖我不愿同你讲话,你误会了。当时我有些无理取闹,但并非忘了。”
柳澄风也拿了几块吃起来,似乎在想事情,腮帮子吃得鼓鼓的。杨绪云觉得有些好笑,时间过了那么久了,对方幼稚了些,自己却变得沉寂。
“澄风,你能帮我再刻只麒麟吗?”
闻言柳澄风仰起来,又重重的点了点。
“你当初送我的玉麟护了我一命,这玉髓还算坚韧,却还是碎了。”
这些天来柳澄风住在杨绪云住所,杨绪云生活清贫,室内只一张床,柳澄风是在地面上打地铺的,杨绪云本想说为他再多安置一张床,只可惜中羞涩,镇里资源也少,都是逃难来的百姓,也没什么物资。
柳澄风不想见杨绪云愁眉苦脸,说自己子骨强健,无所谓睡在哪儿,以前在风雷刀谷铸刀,常常就在锻炉旁睡了,也不见他缺斤少两。杨绪云稍稍被说服了些,还是嘱咐难受就要上塌上来,每每说完柳澄风就脸红,也不知为何。
但日子是一天比一天更冷,只让人睡在冰凉的地面实在不好,果然在年末的时候柳澄风染了风寒。陈子灵要去隔村拿药,留下杨绪云柳澄风二人在屋里。
他浑,拉着杨绪云的手嘟嘟囔囔地,说话很糊。
“我听不懂,澄风。”
“……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