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却显得意外的谦卑——几乎到卑微的程度了。
不知那个人说了什么,易牙怔了一下,随即领命,微微颔首,声音压得很低而很平静,神态中有一种落子无悔的苍白感。
“好的。”
——就背对着他如此跪下去,动作轻缓,腰从一条很长的线折叠变短,直到能被人一手握住。落在余洋眼中,他求欢的过程漫长得好似永恒,可实际是那么容易那么快,一眨眼,沦作掌中之物。
办公室里一面深棕帘幔落地窗,一面是刷得很惨白的墙,正中恰挂着余洋熟悉的那幅唐卡,蜜色的天女手持金刚杵,双脚分踏阴阳,裂开的脸朝向他,静若莲花。日光极盛,热浪,彭铿按停了空调,于是连微弱的、聊胜于无的嗡鸣声也没有了,谁的呼一次一次清晰,而房间始终一片死寂。
易牙很快热出满薄汗,白衬衫的透出朦胧肉色,像极了一枚待拆开的糖果。
此间太过明亮,而秘密从来都是在黑暗中才好,易牙默然将帘子放下来一半,将容之地切割得更窄小。彭铿坐在阴仄那面,神色巍然不动,美丽的脸显得更美丽,眉骨生有阴柔女相,端庄华美如一尊观音,稍稍偏了,目光往下看。
“……”
易牙膝行几步,把脸轻柔贴住了他的大,低着面庞,启吞了进去,长鬓乱杂如絮。
办公室的装潢颇阴间,砌漆黑的水晶瓷,再铺手织波斯地毯,走上去很,履地无声,如同泥淖,踩上去就被吞没了。易牙跪在足以淹死他的黑色上,长褪至膝盖,那勾勒形的正装是公司置办的,价格不菲,每一线条都紧贴躯,此时若将手掌敷在肤上,轻易可察他从未停止过的颤抖恐惧。
“会有点疼,你不要躲,好不好?”
他着他的后颈,更往下按,抚般仁慈,口吻温柔得好像一切都有商榷的余地。
“唔……”
易牙着那东西,微微地摇了摇,很是温顺。他靠吃了许多年的饭,骨相生得第一好,年纪上来也无损曾经俊秀,然而伏案劳作不运动,社畜躺平多年,养得态糟糕,肩有点内扣,看上去比同龄男人还要窄一点。老板很注重下属的面,用手拧住肩不让他驼背,外加的折磨让他痛得更加战栗,一制服下,瘦骨嶙峋,腰窝下陷,显得尤其细。
“你怎么了,很紧张?”
拇指轻轻过角,易牙自然否认了,睫簌动滴水,吃力往深吞,腮上肉全数绷紧了,紧致咽撑得极满。他额角炸开青,随着吞吐一下一下鼓鼓地动,像条小小的鳝,在晒干前拼死挣扎。没有用的。气温燥热,彭铿想要深到他里面去,等同于把他架在火上烤。
四面窗紧闭,半点不透风,闷着一屋焦灼,简直叫人成了笼屉上干蒸的烧卖,剔透又可口。易牙当下的事更热,不觉了很多汗,汗水进衣领,唯一的遮蔽亦如糖纸般透明,肌肤隐约可见。老板很有良心,颇怜惜他的难,便亲自帮他把束得紧紧的领带也扯开,颈上浅浅红痕未消,如同结疤的割伤。
多柔一条真丝,不紧不慢把两只手腕扎紧了,易牙猛地一震,顿时全僵,仿佛那是什么不堪回忆的沉重枷锁。
“手太凉了。”
是一声蓄的制止,柔和却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留,彭铿把他的自尊收在手心里,目光轻巧地望过来,泪痣盈盈摇颤,明明要侵犯他,眉目间却有一种端正的洁净感。他被这种坦然摄去心魄,自愿地用脸颊去蹭男人的小腹,鼻尖濡,阴好像不带任何恶意反复把脸颊打红,易牙缚着腕子,往日技巧用出来皆不得要领,只得也以反复扶正了,尖吐出来,是个漂亮的菱形。
先前插得太狠,以至咽痛,他实在吞不尽,慌乱地舐端,吃得啧啧有声,却顾此失彼,唾不受控制地下来,在浅色沙发上晕开。彭铿不由得叹息,像看一只笨小狗,小声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