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个东西吃饱了，沉沉睡去。他短暂地获得了完满。

        “呃…啊…唔嗯…！慢…慢点！”

        这被玩得很纯熟，哪怕是近似强暴的交合，谄媚淫也让入侵者满意，余洋插他太狠，水淋淋的肉瑟瑟地疼，为了求饶，他极黏极深，阴次次凶戾地破开，嫣红褶皱涨得极满，抽离时黏连在的馋渴肉颜色媚熟得叫他眼热心，好淫乱。易牙受了疼张口要骂他，眉扭拧的弧度也这么可爱，余洋忍不住把拇指插进他嘴里，玩弄那截小小尖，那里曾细致他的一分。没有反抗的力量，便很温顺，血殷殷地咬在齿间，谁见了能不动容。也许从前都不是他的错，被谁迫也说不准，就像现在、现在——

        余洋慌不择路，为一找着各种理由，说是美丽的过错。易牙无言以对，朱红眼眸闪烁，好像是在瞪他，却说不出什么话，神色半是痛苦半是迷离。睫漉漉的纠结在一起，瞳仁摇颤，犹如手珠散了一地那样的乱，可怜且淫。他把余洋养得太好，事到如今报应在自己上，年轻男大对中年社畜，力量悬殊，易牙一向聪明，心知为一时之争被混小子拧断腕骨不值得，索放弃挣扎，从容地了进去，眉眼平静如死，看不出半点无可奈何的绝望。

        柔尖忽而转，缠绵至极地舐他的指腹，一寸一寸深入，轻而易举到咽的肉上。余洋感觉到指尖下一块膣肉剧烈颤动，才知已经抵住自己刚刚来过的销魂所在，口缱绻地摩腻指茧，咬手指尚且如此诱惑，男人的阴时自然倾倒众生。

        “你…你为什么用？！不知廉耻！”

        宁愿他彼时不得已为之，却恐惧他此时不得已为之，他痛恨易牙淫乱可他分明享受他的淫乱，他的下贱使他心中不安悲痛之余生出隐秘的愉悦感，他揭破一起通于是他就可以随便侮辱他，他和那些踩在他上血的恶人没有区别。

        余洋呜咽一声，仿佛看见白的佛母被残酷占有，撕出满面裂痕，眼泪混着血下来，满出浴缸，爬到他的脚底。

        色变空，空变色，诸恶莫作。

        易牙的手指抚摸他汗涔涔的虎口，轻而又轻地，似蛇行的，而他睁眼只看见蛇尾压过草丛的痕迹，再也追不回来。

        不能让他逃。余洋立刻把那点怪异情绪摁住了，一下一下往里最柔的地方，闭上眼睛看见却好像看见一个男人一下一下握住易牙的发往光的瓷底敲，光肉，腰紧肩舒，肩胛上有属于他的疤痕。血泪淋漓，淫水淋漓，酸涩的酥麻感如涟漪开，里传来的熟悉动是恋心的破土。他亦不知不觉把易牙的肤掐出了血痕，这点凌感是初恋涌退下厚遗留在沙滩上的锋利碎壳，稍有不慎就深深划伤脚底，那仿佛是一种恨，连前世来生的份量一起叠加。余洋也该恨他，恨他的反抗与不反抗，为他一个眼神，与心背离到这个程度。

        “哈啊…呃…唔…余…呃啊！”

        易牙几乎给他拿这么玩意儿碎了，在他狂热亲吻下连呼都是奢望，泪水涟涟，涣散目光凝在他扭曲的水后扭曲的眉眼。捡来的小狗如今长成俊秀青年，嵌着金黄色的义眼，举目就像月圆，低眸就像缺，生造悲欢离合。他亲手将他从残缺塑成另一种畸形，不过是偿还当年恩义。死小孩到底长没长大，了他还要哭个不停，好吵，就像一本翻不完的日记，书页划开空气将记忆落到手里——他的眼泪持续落在手背和易牙空寂内心，回出的就是那样的声音。

        “易牙…”

        余洋咬破嘴，犬齿森白，嘴朱红，浑然不知疼痛，血从下颌到他眉间，像一个费尽心思得到的吻，与泪水同等温热。

        好恶心，好熟悉，好可怜。

        不要再来了，不要再靠近。刹那间易牙所有的爱与恨一齐死而复生，爱他重来一次变得这样可怜，恨他惊惶泪却用这样的脸。两种情感在心里那个小小角落里内斗得火花四溅，刀兵斧戟，非要盖过另一方。

        “不，就出去…”

        易牙闭上眼，深深呼，面庞泛着缺氧的紫意，摆出父亲的份来，迫使自己对他慈悲。他此刻终于明白同样是强为什么对养子的背叛会格外反胃，余洋痴缠的吻分明是把他当成一种最洁净珍贵的幻影。他狠狠进入他，暴淫中却有清真心，泣声混在破碎的浪叫里，如对心中幻想的垂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