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互殴邀请,只觉额角突突直,倍感愁人。
“妹妹,我可什么都没说。”黑衣周瑜先发制人,反遭广陵王恶狠狠一瞪,“闭嘴,还没算你越狱的账。”
“江东来的周中郎将,你来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过几天不见便已从‘兄长’沦落为‘江东来的周中郎将’了吗?真是伤透了哥哥的心。”白衣周瑜掸了掸上的尘灰,淡声解释:“时空紊乱,三千世界里的某一世的周瑜落到这个世界了。”
“待‘’察觉这个异端他就会消失,不会很久,这段时间把他关地牢里就解决了。”
黑衣周瑜听到关地牢的提议也没有出声反对,只是紧盯着广陵王那张隐在暗的面庞,看不清神色也不知此时所思所想。
“你都记得吗?”黑衣周瑜突然问。
“这成百上千次的回溯记忆,你全都想起来了吗?那你可还记得这枚玉戒?”他兀地执起广陵王的右手便要将戒指放在她的掌心,“我来晚了,对不起,是哥哥来晚了。”
广陵王垂眸看向掌心的玉戒,这是她第二次摸到它。或许对周瑜,它的意义非同寻常,但是对于她来说,这只是一枚普通的玉戒,那些让周瑜刻骨铭心的往事则像话本里的故事,即使另一位主人公是她。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广陵王将玉戒还给黑衣周瑜,“我也什么都不记得。”
黑衣周瑜形一颤,苦笑:“果然,迟了一步就再也递不出去了。”
白衣周瑜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一幕,他不由地想起自己手上的那枚玉戒。上一次将玉戒到她的手上是什么结果?他提着灯笼在草丛中找了数个时辰,最后在泥土下找到了它。
他将玉戒细细净,重新在了自己的手指上。此后再也没提过交还玉戒的事情。
往好想,她这次没将玉戒扔掉。
“好了,目前的情况我差不多知了,既然都是周瑜本人,”广陵王清了清嗓子,“各位尽量到非不要不外出,低调行事,在一切复原之前争取将影响减到最小。”
广陵王拂袖准备离去,她偏过看着立在原地的两位兄长,“还不快走?都想在地牢里过夜吗?”
三人从地牢中出来时外面已是深夜,漆黑吞噬彼此的影,鸢使将二人分别领到客房的最南与最北角。
“按照楼主的吩咐,二位要隔开住。”对着面前的白衣周瑜,鸢使一板一眼。
“你们楼主现在在哪?”周瑜问。
“楼主刚去了书房。”
周瑜点了点,径直向书房走去:“我有些事找她商量,不必通报。”
时至二更天,书房内亮着微弱的火光,周瑜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扉,未等传来答复便推门进入。
广陵王半阖着眼看着卷宗,蝇小字看得她晕脑胀,一点一点的,几近昏睡。
周瑜抬起她的下巴,手中之人打了个激灵从瞌睡中清醒过来,周瑜问:“妹妹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广陵王被迫仰起下巴看向他。周瑜高大的躯将本就不算宽广的空间占据,她皱眉向后躲去,不料下颚上的大手钳制得很牢。挣扎无果,广陵王忿忿答:“那就感谢兄长们为我本就理不完的公务添砖加瓦?”
“没了?”
“没了。”
“但是我有。”周瑜将她垂落的发丝撩至耳后,他的手从脸颊慢慢下到广陵王的侧颈,温热的肌肤下血隐隐鼓动。
“原本以为我都要忘了那是什么感觉。当我已经渐渐习惯一遍又一遍亲手将你送走之后,第两千七百二十一次,你再一次因为意外死在我的面前。”
“事后回想起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只知晓我当时应该是疯了,杀了许多人。但是在看到他的瞬间,我就全都想起来了。”
“他现在很危险,你想过把他放出来会发生什么吗?”周瑜突然压低了子,柔的及广陵王的耳肉,声音如同情人间的呢喃细语:“他会杀光你边的所有活物,再将你锁进牢里,如影随形地看着你,直到他认为的下一世如期而至。”
残酷冰冷的字语入耳,广陵王睁大了眼睛,缓缓开口:“我错了,应该将你们两个都关进地牢,而不是住在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