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着她的下颚便覆了上来,两相贴,他的亲吻生涩且毫无章法,只是本能地扫掠着每一角落。
广陵王的口腔内,也灼热得吓人,反衬得周瑜微凉游走的如同捕猎的蛇一般,腻且野蛮。
涎从被迫开合的嘴角溢出,沿着弧度致的下颚线至细长的脖颈,留下一条透明的水痕。广陵王只觉她的脖子上又贴了一个的东西,细细密密地轻蹭着她的颈肉,白皙的肤上蹭出一片暧昧的红。
白衣周瑜的顺着脖颈缓缓下移,他扯开广陵王的襟口,清晰的锁骨暴在炙热的空气中,周瑜指尖划过微颤的骨肉,轻咬了上去。
周瑜松的发丝刮过广陵王的下颚,引起一阵意,锁骨传来细微的疼痛,广陵王下意识向后方缩去,不料后背抵住了另一温热的膛,黑衣周瑜伸手将她锢在怀中。
红被不断追逐拨弄得几近酸麻,嘴中的空气被褫夺殆尽,望上涌,广陵王的面颊上逐渐浮现情的红。
脑中嗡嗡作响,广陵王只觉她的腕被一只大手紧束着,躯也动不了分毫。前有白无常拦路,后有黑无常追捕,她恰如两只眼冒幽光的野兽之间的一只鹿,无论怎样挣扎最后的结果都只有被拆骨入腹。
良久,黑衣周瑜松开了口,两分离,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新鲜空气涌入肺腑,广陵王口剧烈起伏着,她全失力地往下倒去,却被一前一后紧托着,待她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时才发觉衣物已被褪得寥寥无几。
上衣尽褪,只余松散的绫布缠在前;下勾带已被抽去,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只用轻轻一扯便能整个拽下。
黄的烛火照在她的肉上,如同凝脂玉。空气突然安静了,耳边呼声变得沉重许多,黑衣周瑜着了魔一般,将手掌轻轻搭在了广陵王的肩颈上,厚茧划过细腻的肩,他似是感觉不到手下躯的轻颤,自顾自地低声说:“如果那天我没有让你一个人走。”
“如果那天我留在你的边,”黑衣周瑜轻柔的吻落在广陵王的后颈上,“我们是不是……”
他没有继续说了,只是动了动口型,尽在不言中。
案几上高摞的卷宗文书被挥落于地,竹简大片摊开,广陵王被强行托放在宽敞的案几上,她猛然看向后乱成一团的书简,惊怒交加,通宵整理了三天的公文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先别急着生气,”白衣周瑜亲昵地碰了碰她的脸颊,温热的气息洒在侧颈上,泛起一整酥。“哥哥会帮你整理好的,和原本一模一样。”
他迷恋地在广陵王的肩窝上轻嗅着,不是常见的衣物熏香气息,而是一种难以辨别却能让他安心的幽香。
他的手摸索到背后绫布的活结上,指尖一扯便全松散开来,光洁的上完全展,只有几缕发丝垂落前强作遮掩。
满玉戒的手指沿着紧致的腰腹向上抚去,五指推挤,微凉的指环刮过翘立的红,碾压夹弄挑逗,广陵王间禁不住溢出细微的闷哼声。
下从脚腕扯落,白皙修长的陡然接微凉的空气,不由自主地蜷起。黑衣周瑜圈住了广陵王纤细的脚踝,他眼眸微垂着,视线顺着脚踝的手掌的上移而上移,布满琴茧的手过紧绷的小来到膝盖。
两枚小巧的膝盖拱起紧合着,再往上是丰腴的大,那笔直的无意识地向后瑟缩着,因为主人的紧张周瑜甚至感受到肉的细微颤抖。
黑衣周瑜的手忽然松开了,心底涌起一阵怪异的风,散了笼罩在眼上的情。
妹妹好像并不是那么愿意。
但是……黑衣周瑜眸光微闪,他看向那个和他有着同一张脸的男人。
他看起来毫无芥,又捉起妹妹的脸亲吻起来。那是未来的周瑜,是戒指从一枚累积到七枚的周瑜,是“改命”成功的周瑜。
在他不曾抵达过的世界里发生了什么?
他也许是真的疯了,竟生出了几丝隐晦的羡慕。
似乎是被细碎的亲吻弄烦了,广陵王偏过躲了落下的吻,她伸出细长的胳膊攀住了那个人的脖颈,埋首啃了起来。
白衣周瑜安顺地任由她肆意啃咬,他将广陵王环搂在怀中,一手抚着她光的后背,另一只手则沿着丘谷向下探去。
兄妹二人亲密相贴,他却像一个完全不进去的人。无形的妒忌化为实质,黑衣周瑜忽然上前拽住了广陵王的手腕,声音模糊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