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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译文」歌颂ai情日(下)

那一年的跨年夜起鹅大雪,在路灯稀薄的光亮下纷纷扬扬。张颂文跟周一围煲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粥,转过,发现金世佳已经把烟花插好了。

        他们买了两只桶装烟花,三打仙女棒。张颂文说先放烟花,再点仙女棒,他想象烟花腾空而上,在这漆黑下雪的夜炸开五颜六色的火,他又想象仙女棒上冒着电焊一样的火星,滋滋啦啦像打火花,他想象着,闭上眼睛,这就是一五年的年末最漂亮的场景。

        但是金世佳的打火机弹了两下,没点着火。打火机似乎受了,他又试了几次,还是没有用。除了他没人拿打火机,张颂文有烟瘾,那天却罕见地也没有带打火机。他对金世佳说:“去商店买一个新的。”

        “离这里有点远。”金世佳听到有地方已经开始放烟花,小小的、在空中炸开的、各种颜色的火,离他很远。

        他最后还是走了,在积了很厚的雪地上一步留下一个脚印。金世佳宽大的背影在张颂文眼睛里越来越小,他穿着羽绒服、着帽子的背影,掩盖在一层飞扬的雪花之后。在这被雪地的光反得发白的空地上,他像一个不断缩小的黑点,慢慢,缩得比张颂文的手指还小。

        张颂文蹲下来,用和金世佳一样大的那手指挑烟花桶的导火线,等金世佳来,这火线可能也会受。他把装烟花的塑料袋覆盖在上面,站起来,哈出一口白气。

        张译一直没说话。张颂文情愿他不说话,张颂文情愿他像死了一样,保持尸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让雪全落在他的上,变成一个看不见脸的雪人。可他毕竟没有真的死,他走过来,走到张颂文旁边,拉住他的手,张颂文挣扎了一下,没挣脱。

        他哈出的雾气和张译哈出的雾气交在一起,于空中化成同一白。张译把他的手进自己的口袋里,张颂文摸到了一只打火机。

        他倒在地上,还在想那只打火机。雪是白色的,漫天飞舞,从天上落到他的睫上,他的视线很,模糊了那些雪的影子,也模糊了张译的影子。当他发现张译在扒他的衣服时,他很惊讶。他很浪、很,每次张译用手抠他,他都叫得好像被强了一样,但等到张译真的开始强他时,他突然感到很困惑,似乎连声音,也被厚厚的雪蒙住了。

        “你干什么?”张颂文抓住他的手腕,不大一会儿,又松开了。他发现张译很坚定,这是他从未张译脸上见到的坚定,这坚定让他觉得新鲜。为了让这情绪在这个人的脸上留的久一点,他松开了手。

        张译剥开他,没有温柔,也不暴,像给一只鸡。张颂文就是那只鸡。张颂文想到这件事。这是荒谬里唯一的真实,不从哪个意义上来说,他都像一只鸡。他的内被脱下来,很冷,冷到发麻,之后是热,一塌塌的阴在他的女阴口不断动,像腻腻的黄鳝。

        因为寒冷,他的阴收缩得很紧。他的嘴被冻得发紫,眼前开始出现幻觉,周渐渐升温。张颂文是该觉得疼,但已经很难分清楚疼和冷的差别,它们都让他觉得不舒服,他看了一眼张译抓着自己房的手,又看着张译的脸,一片的雪掉进他的眼眶,他说:“一点感觉都没有。”

        张译的手掌压到他的脖子上,不知是不是因为冷,他的手掌也收紧了。他问张颂文:“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有一点。张颂文几乎不能呼很轻盈,飘在空中。他想到张译那不起来的阴还在他的阴里动来动去,他很想畅快地大笑,但是他的笑卡在腔里,就跟被敲的寺庙的钟一样震颤,极微小又极快速的震颤。

        他说:“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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