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杰每分每秒都在刑罚之中。我口中念诵净化肉的真言，手里纵刑，让他的肉没有片刻安息。

        灰雨势减弱，化为高空坠落的零星泥泞，村里百姓的工作迈入正轨，曾经令他们生活困顿的罪魁祸首则被关押在地下。他们拜神也拜我，我向他们点示意，温厚慈悲地召集人群布，安抚并激励民心，结束后我会返回地牢，挑选当日给母豨用刑的刑。

        唐奕杰在牢房里等我，既是期待又是恐惧。我将他抱起，手握开花梨送入他的阴，待他吃力地吞入整个梨形铁之后，转动末端旋钮使“梨花”张开，他顿时发出凄厉的尖叫，四肢疯狂地在刑台上乱抓。等到肉被铁撑到极致，他彻底安静下来，丝毫不敢乱动，疼得只敢小口气。我亲吻他的颈背，将旋钮拨到尽，他浑剧震，桌上霎时间晕开一大汪血迹，被开花梨撑破的阴淋漓不尽地淌血，将我的前臂袖彻底染红。

        “磨难一。”

        我轻声数，将他无力的子掀过来，仰面朝上，将沾血的手掌覆在他小腹上，施以温热的回复咒缓解他的疼痛。他望向我的眼神透出埋怨，更多的是委屈，可怜兮兮地乞求我的垂爱。我抚摸他汗的光洁额，在他眉心、脸颊上刻下细细密密的吻，直到我尝到了温热的泪水，只见他面颊泛红，因我的施舍而泪满面。

        人与妖有别，妖怪暴戾且神通，但也存在着内心比人类更怯懦的妖，对他的净化也更加容易，我庆幸唐奕杰便是其中一员。受难时诚心悔过，加之净化咒与遗忘咒，会将其过往罪恶与罪念一并消泯。若是顺利，他的脑将在日复一日的刑中逐渐被掏空，直至恢复到最初的迷惘纯白。有我在，他必不会再踏上邪路。

        “磨难二，磨难三。”

        次日为吊刑与水刑，我反折他的四肢，将手腕与脚腕捆成一束吊起，纵轮，将他浸入盛满水的水缸之中，循环往复一日，他无法死去，但四肢血循环受阻，同时鼻腔胀满积，会造成难以想象的极端疼痛。

        将他解救下来时，他浑发冷，虚浮无力，趴趴地倒在我的怀中，我用温包裹着他，任他浸泡发皱的双手纠缠着我的法袍。我扶起他的下巴，亲吻他失去血色的，他睁大了双眼，悸动地猛颤，仿佛一个相交的吻就能抵消先前所受的苦痛。“磨难四。”我在他耳边说，将他关进了放置在旁的铁女之中。他惊恐地喊叫，沉重的箱柜乱晃，箱底迅速蔓延开一片血洼。很快他便没了声息，不敢随意动弹，也不敢睡去，否则箱柜内凸起的千长钉便会扎进他的肉。

        “磨难五。”

        灰雨停了。

        村里举办了盛大的集会，许多村民聚集在黑池周围——那是灰雨最后残留的浅洼，我在附近架设了摊档，分发圆形铸币，称为“祸乱币”。人们握着铸币心中默念，将一切仇恨与遭遇的不幸转移进小小的铸币中，然后将它投掷入黑池，借此摆脱灾祸，换取新生。人们欢喜地离去，殊不知地牢里的孽畜会因他们而受难。

        唐奕杰经受了浣刑。我事先给他的灌满净水，撑得肚子巨大，并用擀面杖形圆木棍堵住他的门。每一枚祸乱币投掷入湖，牢房内的法阵便会显灵，堵住他的木棍将自发往返擀动，持续半香的时间，使其浑激烈痉挛，胀痛至极，无法控制下暴涨的剧烈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