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朝阳期待着，着一个接一个的梦，按着朱永平爱，并且吃着自己的安眠药。

        朱永平的柔、包容、脆弱，一掐就好像能出水来。朱朝阳甚至想试试在他内灌满水，那样他的父亲就能变成一张水床，但最后只忍心在他内灌满。说实话那种感觉也差不多，可怜的朱永平满淌的都是儿子望的痕迹，、粘腻、污秽不堪。朱朝阳也曾经故意在他的边，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朱永平一开始想要躲开，或者用手去，可是的时候很快能发现朱朝阳在看他，随后他会一个让朱朝阳惊讶的事情：将手上沾满的当着他的面干净。朱朝阳其实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明明他不喜欢，可朱永平爱的时候永远很少说话。

        他那么尽职尽责地把自己当作一个的飞机杯，就好像他在朱朝阳这里的作用就只有。朱朝阳常常为此生气，生气的时候就对他更狠心一点，故意把他摁在门口，或者是那作业本抽他他都过，一点小小的屈辱就能让朱永平眼泪，可是朱永平永远不说话，他永远不说那句“朝阳，我不想要。”

        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朱永平才像是吃了安眠药的那个，他的作为人父的理智在朱朝阳这里是睡着的。朱朝阳想把他唤醒，就频繁地他、折辱他，可他唤醒的朱永平永远只会说一句狠话：“阳阳，对不起。”

        对不起。朱朝阳不想要朱永平说对不起，他想要朱永平去死，去死去死去死，然后他被剁成肉酱进朱永平的嘴巴里。这才是最好一种的结局。

        朱朝阳为此吃下更多的安眠药。

        4.

        朱永平说他去过几次北方：北方的冬天和广东是很不一样的，北方的冬天很单纯，除了冷什么都感觉不到。但广东的冬天是在冷里添了，里又透着冷；广东的冷是像手一样抓着你的全，黏糊糊的，去哪里都甩不掉。因此广东的冬天是很复杂的，需要你用心去熬，只有在熬的过程中能品味出一丝来。

        朱朝阳就拿刚在水里泡过的手点在朱永平前，在他后抱着他，从往下一路划下去……用的是划火柴的方法，却出了一路的寒冷。

        “是这样吗，爸爸？”

        朱永平光的子在没有气的冬天轻轻地颤，朱朝阳抱着他吻，把手探向被子下面的隐秘地，再次伸出来时，上面沾满透明的。空气里漂浮着一又冷又腥的气息，像刚打开冷库里冻住的鱼。

        “现在我知了，爸爸，”朱朝阳盯着那些喃喃地说，“这就是广东的冷，黏糊糊的——”

        朱永平哆嗦一下，然后张开嘴，住那手指，一条在朱朝阳的手指间连；这是被朱朝阳自己调教出来的子，是他的专属隶。朱朝阳用指尖来回刮过朱永平的面，着他下那些吞咽不及的涎水，好让他看起来更可怜一点。

        朱永平只能看着他的儿子，只能看着他、承受他，不然他还能什么呢？

        朱朝阳说：“说你爱我，爸爸。”

        朱永平说：“我爱你。”

        这是朱朝阳找到的新方法：既然朱永平不说话，那就命令他说。

        朱朝阳喜欢他现在的父亲，这个从来只出入于他这个小家的父亲。在广东连成片的楼房里挤满了一个接一个五颜六色的方块，这些方块有一个是属于他的，朱永平日复一日地躲在这个小小的方块里，比以前更脆弱也更弱，只有朱朝阳是他和广东的冬天唯一的联系，只有朱朝阳让他高兴。这个小方块里甚至都没有周春红。

        他还记得很久以前朱晶晶出生的时候朱永平那么勇敢，从来都不用思考朱朝阳会不会讨厌他的新家庭，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显得愚蠢又热情，一个劲地跟朱朝阳说妹妹出生时有多重、长得有多可爱、都闹过什么笑话。朱朝阳听的时候感觉自己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一个酒肉朋友，一个随时走进又随时走出他生命的路人。而朱永平是那么地理所应当，在车前窗挂着他和王瑶两个人的结婚照片，后来又变成他们三个人的合影——那张照片就跟着车的动作在朱朝阳心里悠悠了那么多年。而现在朱永平又是他一个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