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怀念在最美好的时光。
那么你会在“莱因哈特大人”去世以后,急于在第一个夜晚占领曾经只属于“莱因哈特大人”的床榻吗?
响在膛中的问题,当然不会有回答。
奥贝斯坦看不见,只能被亲吻被抚摸被迫承受念的诱惑,黑暗中错乱的感,他甚至不知,对方是不是只解开了他的衣物,自己衣冠楚楚看他受人摆布。过去的同僚生涯中他从没有碰过吉尔菲艾斯的肤,不了解其上的肌理与温度,他也明白当目可视物时的感觉与那时本不同,他会想……
如果那真是忽而至此的大公,目的是羞辱是征服还是仅仅通过占有帝国的象征物来宣告自己的权威?
但他又没有真正行使这权力到最后一步。也许是莱因哈特的名字震慑了他,也许是一时兴起的恶劣玩笑让匪徒突然失去了兴趣……不,这都不是吉尔菲艾斯大公该有的秉,猜想不成立。
若大公再次提出这样的要求呢?在议事桌前他当然能够断然拒绝,还能冷言冷语唾骂异想天开的野蛮之举;可在这廷中,夜深人静关起门时,他对这种本就之于大局无关紧要的问题强词抵抗,正是将话柄交给暗中的敌人,稳不住一个不怀好意的救星。
历史上从不缺少为了国家奉献自己的未亡人,奥贝斯坦只是没有想过他有可能成为其中之一。
皇子用完早餐就由艾密尔和女官们簇拥着来到教习所,开始看似玩耍的锻炼。他条件不错,早早地掌握了独立活动的能力,但还是不懂旁人说的话,更别提主动传递自己的心意。皇后为他多安排了几位通童蒙的学者,还让女官们受训;不过学者们委婉提醒,孩子此时最需要的,还是母亲。
毕竟他已经没有了父亲。
看着在低矮的牢笼中一边尝试肆意奔跑一边听讲师启蒙童语的亚历山大,奥贝斯坦意识到,如果被当作权力遗物经受为国捐躯的命运,他并不像书写历史的伪学家们想要表现的那样,内心挣扎激愤难安――都是无谓的抵抗,除了众人想要羞辱他的时候,他的名节无人在意。
他只是希望,一切能向正走,没有无意义的弯路。
皇子停下动作望着他出神,却等不到他一句鼓励或是关心。周围的人都急了,挤眉弄眼想让皇后理解孩子的本意;亚历山大又开怀地笑起来,奔向另一个角落,不在乎沉默的母亲。
但如果那家伙不是这位满口“莱因哈特大人”的吉尔菲艾斯大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