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沉片刻,:“你说的那个女人是南海娘子。”
路小佳:“你是不是要杀卫天鹏?”
那人话锋一转:“你们在这里等什么人?”
路小佳
叶开:“你一定有所耳闻,三天前,有一个女人杀了十三太保中的两人,甚至杀死了一个青城死士。曾经江湖上传言,最明的是刘三爷,最厉害的是李七爷,如今他们都死了,只有最糊涂的卫八爷还活着。卫八太爷能活到现在,手段实在很高明。既然他已知那个女人是来杀他的,如何还能坐以待毙?”
叶开的笑容扩大了,他几乎是如飞燕一般轻巧地翻出车厢,对那人抱一抱拳:“如此一来,我们不妨同路前行。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说罢,墙上的两人一跃而下,进了冷香园。
叶开是看着傅红雪下车的,只一眼那千斤坠的功底,便心知肚明傅红雪的武功之强。
傅红雪已下了车,当他提着刀向冷香园走去时,叶开和路小佳才发现他竟是个跛子。
傅红雪:“总得有人赶车。”
此和卫府一样寂寥无声,蹄踩踏雪地的响声都显得刺耳。
“也可以说是杀他。”
叶开没有挣脱他的手:“你觉得南海娘子不会在那里?”
路小佳轻笑:“里面究竟有没有人?”
叶开:“你来赶车?”
叶开不回地:“既然没有人,岂非无需躲藏?我们一来,倒像是在躲鬼。”
路小佳喃喃:“他居然是墨白的朋友。”
那人:“你怎么知?”
叶开叹:“我自认为有许多朋友,却不知他们是否将我当作朋友。”
叶开惊:“你打算去哪里?”
那人没有否认。
叶开点:“正是。”
叶开讪笑着对傅红雪:“小路一向如此,傅兄莫要介怀。”
路小佳余光瞄着傅红雪的背影,嘲讽:“去那里,找到的只会是卫天鹏。”
傅红雪立即:“不必了。”
从这里到冷香园并不大远,傅红雪驾车十分稳当,他们没有受多少颠簸,就到了冷香园外。
叶开的笑变得有些惆怅:“或许是故人,但究竟算不算朋友,还很难下定论。”
叶开友善地:“我叫叶开,木叶的叶,开心的开。这是我的朋友,路小佳。”
路小佳又:“既然要杀卫天鹏,就得找到南海娘子,只有南海娘子死了,卫天鹏才会现。”
叶开略带歉意地:“到下半夜时,便换我来吧。”
叶开转钻进和的车厢,他甫一坐下,就被路小佳抓住了手腕:“你知冷香园已被卫八太爷包了下来。”
叶开微笑:“能找到南海娘子的人。”
路小佳好像并不情愿和这个冬夜造访的不速之客说话,他只冷漠地颔首,连拳也不抱。
叶开脱掉了外层的貂裘,出里面黑的夜行衣。路小佳仍然穿着一件白色的薄衫,仿佛和雪景为一。
叶开淡淡地:“那岂不是正合他的意?”
路小佳不禁怒:“你没有看出他的企图?”
叶开依旧很平淡:“我当然看得出他的消息很灵通,我也看得出此行不仅为了卫八太爷,而是一个青城派的弟子。”
傅红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冷香园!”
这世上有两种跛子,一是残缺、行动不便的寻常人,二就是像傅红雪这样的跛子。跛子并不可怕,会武功的跛子却叫人敬而远之。因为通常有残疾的武者,必然会苦练弱项。
路小佳:“这世上能朋友的本就不多。”
路小佳仰瞧着他,并未说话。他又看了看傅红雪,那人一言不发,也飞上积雪的墙,如一团黑墨滴落无字的宣纸。
没有想到傅红雪不仅武功已居人上人,轻功也十分超群,。
叶开:“他不在府里。”
他和路小佳对视一眼,两人皆是心照不宣。
路小佳漫不经心地:“也许我们不该来这里。”
话音未落,他的人仿佛不借力就跃上了墙,压低子伏在上面,一只手拈着梅枝。
路小佳:“他想确认那日被南海娘子杀死的青城死士是不是墨白。”
叶开展眉笑:“不错,除了卫八太爷偏爱长安城冷香园的大片梅林,也就是墨白最爱光顾。”
路小佳哼了一声:“你这样的烦恼,我的确无法理解。”
叶开笑:“来都来了,哪有不进去的理?”
那人似乎认为他说得有理,只是赞同地点一点。
傅红雪径直走过去,坐在了车。他的一黑衣已落满了白雪,远远看去有些许萧索。
那人:“我不是你们要等的人。”
正如他们所想,冷香园阒无一人。卫八太爷包下整一个冷香园,仅仅为了赏梅?他是在等谁自投罗网?还是为南海娘子所设,试图引蛇出?
那人顿了一下,:“傅红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