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叹了口气,跟上他们的步伐。
恰如卫八太爷所说,冷香园已被完全包了下来,原先看园子的下人都被遣散。寒夜里的梅园,清冷而孤寂,倒叫人脊背发凉。
路小佳:“看来卫八太爷没有在此设防。”
叶开:“因为他并不在这里,所以毫无顾虑。”
路小佳嗤笑:“冷香园也是用银子包下的。”
叶开反问:“银子又怎么比得上命?”
路小佳竟调侃:“可总有人拿银子买命。”
此地实在寂静得骇人,而冷香园占地千亩,只有他们三人。
傅红雪虽然是个脖子,却走得不慢。
在偌大的园子里,要寻觅什么?
叶开盯着傅红雪的背影,忍不住走上前:“你是不是来找墨白的?”
傅红雪居然很仔细地看了他一眼,他好像是那种极少正眼瞧人的人:“他认识你?”
他问的不是“你认识他”,因为听闻墨白大名的人的确不在少数。
叶开:“不,我只是听说过他。”
傅红雪扭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们找南海娘子什么?”
路小佳在后冷冷地:“这似乎不关你的事。”
傅红雪:“那你们就不该跟着我,因为我现在要找的人也不你们的事。”
路小佳伸手拽了一把叶开:“走,有的人觉得冷香园绝容不下三个人。”
叶开却挣开他,路小佳居然也没有勉强。
他们三人都停了下来,眼前只是一僵的尸,但好像天堑一般阻拦在前。
不用问傅红雪,叶开和路小佳都认出来那一定是墨白。
这一是青城派的打扮,能到冷香园来的,也就只有墨白。
叶开轻声:“看来卫天鹏并不躲在冷香园里。”
路小佳:“说不准只是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叶开蹲下来,他脚边的雪已被深深渗透的血染成黑红,稍微凑近还能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叶开觉得胃已在翻搅,他的咙也很不舒服。
傅红雪在叶开旁边蹲下,他仅仅扫了一扫墨白的脖子,就站起。
傅红雪指着墨白:“南海娘子早就来过。”
路小佳顺着他的指向看去:“并不是谁都有南海娘子那样,吞刀子也能毫发未损。”
叶开了一口凉气:“她竟让墨白吞了自己的剑。”
傅红雪从墨白僵直的手里扯出断裂的剑,拂去上面的雪,出被磨得发亮的剑柄。剑刃整齐的截断,残从墨白的脖颈戳出,形容惨烈。
叶开的脸色有些阴沉,他也并不是因为恐惧而颤抖。有时人愤怒到极致,便控制不住地想要呕吐。
路小佳只瞥了一下就移开目光:“据说卫八太爷见过一次南海娘子的真容,就嘘了半生。”
叶开寒着脸:“能见千面观音真容而不死的,绝非常人。”
卫天鹏算不上正人君子,只不过能活到这把年纪,时运极好,武功也练到家。
傅红雪着剑柄的右手突然攥紧,半晌,他对叶开:“我需要一副棺材。”
叶开似乎有些难为情:“安葬朋友是理应的……”
傅红雪接着:“你没有银子?”
路小佳:“他只有本不用的金豆子,你若是要,尽找他。他赊账很勤快,给人倒金豆子也很勤快。”
叶开的脸红了红:“你上也一点银子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