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半晌才:“我对牌九并不熟悉。”
叶开的笑已不见了,他也没有看傅红雪,只等着他翻开第二叠骨牌。
他一直走到叶开对面的位子坐下,但一眼也没有看对方。
阴入地也出笑,笑容却不怀好意:“怎么是我们三个人呢?只有你们两个。”
叶开从第四墩起摸出四张,牌面向下摆在面前。
只有两个人,推的是小牌九,一人四张,胜负即分。
房间里的人都在等他,他却走得不急不慌。他先抬起自己的左脚,再慢慢地挪出右脚。
小小的骰子放在叶开手里,仿佛有千斤之重。
路小佳一怔,发现阴入地指的是叶开,并不是自己。
阴入地懒懒地搂着女人,探瞧了一眼牌局,笑:“傅红雪,你可真是好手气。”
金入木把骰子给了叶开:“你是客,你先投。”
阴入地哈哈大笑起来:“还没有人敢问我这样的话!”
傅红雪一次将两张都翻过面,天牌杂九,一对天王。
旁边的金入木摸索着手里的木牌,桌上散落的牌被他拢成一摞。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三十二张木牌就被他分成整齐的八垛,一字排开。他的手里,还有一粒骰子。
叶开本带着笑,回首一看却愣住了。路小佳面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已掀起惊涛骇浪。
金入木重新摸起了骨牌,把原来分好的八墩合成四摞:“我大哥不想要你的脑袋,你还自己送上门?路小佳,我们知是卫天鹏付了你的钱,他给你多少,我们能给的更多。”
阴入地:“路少侠是上推牌九的好手,可是人人皆知。”
路小佳冷冷地:“他赌,和我赌,有什么分别?”
阴入地的脸不禁涨得通红,破口大骂:“娘的,你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阴入地摇了摇:“不是我,是他要杀你。”
路小佳:“如果我们不赌,你要怎样?”
阴入地:“还没有翻牌,怎知输赢?”
他的话刚说完,包厢的门又打开了。
叶开冷笑:“你让他杀我,是因为你本动不了我。”
路小佳忍不住:“喂,你们好歹别忘了这儿还有个人。”
叶开推开骨牌,站起:“如此一来,你非杀我不可?”
金入木笑了笑:“酒,赌,女人,总得占一个。”
傅红雪忽然:“你有没有说过一局定胜负?”
阴入地:“你不喜欢银子,可银子能很多事。”
阴入地:“你们不愿意杀卫天鹏,我自然能找到需要这笔钱的人。你要是输了,我就要你的命;你要是赢了,我就放你们走。”
金入木接着:“来了万寿楼,要走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叶开暗暗叹了一声,只:“不用看了。”
路小佳冷冷地:“我不是为银子来的。”
叶开微微笑:“这我当然已经猜到了,只是你们三个人对我一个人,岂不是很不公平?”
两张长三,一对双长。
对面那人拿过骰子,仍是随手一掷,单点三。
纵使他们神机妙算,也料想不到走进来的人。
叶开也挑开了自己的牌,前面是斧,后面是梅花。
阴入地和金入木对面而坐,把洗好的牌推到桌子中央。
不过二位既然来了,想走也得问问我们的意思。”
叶开:“我的前后两张都不如他的大。”
他随手掷去,双点六。
叶开瞄着傅红雪,:“好,我就在这,你要拿我的脑袋轻而易举。”
叶开倒没有拒绝,在另一张椅子坐下:“二位如此热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不知这一局赌的是什么?”
叶开叹:“以前还不知有这般规矩。”
叶开咬着,不禁想笑,因为谁都懂得就算十个八个女人在金入木面前,他也本碰不了。
叶开了个请的手势:“你先。”
路小佳盯着金入木手中的东西,开口:“我不知‘五行双杀’也好赌。”
对面的人点了点,先把牌横放的一叠牌翻过面。
路小佳已在桌子边的空位落座:“赌什么?”
语毕,他一抹牌,出点数。地牌杂八,一对地杠。
对面的人数到第七墩,按顺序摸了四张。
阴入地笑:“在我这里,只有一局定胜负。”
对面的人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第一次推?”
阴入地却对他摆了摆手:“让他坐!”
路小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