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点:“不错,要是你真的想死,我还有别的办法帮你。”
叶开摇摇。
傅红雪像是听到很离谱的话,冷冷地:“如果你惹我生气,我杀死你不过分秒之间。”
对于死人而言,这是一个很忌讳的问题,可傅红雪居然坦白:“我死的时候正是二十有八。”
傅红雪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你又笑什么?”
傅红雪拣了上官小仙的木牌,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不知在思索什么。
?”
叶开笑着:“那接下来我是不是该问你的年纪?”
对方想了想,:“我叫傅红雪。”
那人将他从地上扶起来,靠在自己上。一不可抗拒的寒冷笼罩着叶开,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叶开:“是因为她的孽气太重,活人与死人的阴婚不起作用?”
傅红雪停顿了一下,冷声:“
叶开:“那我不问了,我现在只想知该怎么办。莫非你要给我下休书,末了还得交给阎王爷过目?”
傅红雪皱了皱眉,:“你不该这么说。”
忽然之间,牌位化作粉末。
叶开一时语。
叶开笑:“你不愿意我和她成亲了?”
傅红雪已猜出叶开和上官小仙骨是情非得已,此番圆坟失败,反而对于叶开来说是逃过一劫。若就这样允许叶开一走了之,傅红雪揣度不得上官小仙会出什么逆反之举。
叶开又笑:“那我能问问你是怎么死的吗?”
叶开仍然不愿意去看对方的脸,只是低:“我可以问你的名字吗?”
他的言语对于逝者来说多少有点不敬的意味,但傅红雪只是蹙眉:“如果你少问话,事情就会结束得很快。”
叶开莫名其妙地:“你有什么好怕?你说我嫁给你,难不成我还要怕自己的夫君?”
叶开:“那又怎样?”
傅红雪:“若你决意和她骨,就必须死。”
傅红雪出神地瞪着他的发,手上的力几乎用了十成。
叶开的人还跪倒在蒲团上,好像只吊着一口气。
叶开:“虽然我不介意死,但我现在觉得还没有活够。”
叶开讶然:“我与你同岁。”
叶开失声:“我嫁给你?”
叶开忍不住出声:“你要带我去哪里?”
叶开被傅红雪丢在蒲团上,他勉强跪着,两只受伤的手缩进袖子里。
叶开也瞥了一下对面的牌位,笑:“你要我跟那破木牌子拜堂?”
傅红雪转看了眼祠堂里黑黝黝的牌位,只有上面金色的字在微微发光。他找到了上官小仙的名字,木牌还是崭新的,没有落下多少灰尘。
那人:“你不该嫁给我,而是该嫁给上官小仙。”
他的一只手穿过叶开的腋下,将他从地上搀扶着站起来。傅红雪的躯碰上去就像结霜的石块,仿佛还有肉眼不可见的寒气环绕。叶开嘶嘶地倒气,他的双发力,便感觉到自下而上的剧痛。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串新鲜的血迹。
傅红雪看着他的眼神愈发怪异:“你不怕我?”
傅红雪随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你是不是还不知上官小仙怎么死的?”
叶开:“他们把我葬在上官小仙的旁边,难我嫁的不是她?”
叶开忍着痛,不禁骂:“就你这样还去关帝庙,你是不是活着的时候就没住过客栈。”
傅红雪接着:“她是被人下毒致死的,所以也没有被葬入祖坟。”
且不说叶开,连傅红雪这个死了的人都未曾见过冥婚也能嫁错人。
傅红雪哼了哼,:“有没有人告诉你,切勿说过的话。”
但叶开竟然对他出笑容,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鬼。
傅红雪低声:“你要重新和上官小仙拜堂。”
傅红雪毫不怜惜地拽起他的胳膊,重新把它挂在自己肩上:“这附近有一座关帝庙。”
那人有点难为情地:“不错。”
他紧了牌位,仍是下定决心。
那人模棱两可地:“我不知,但我娶的确实是你。事实上,我们本来没有任何关系,我要娶的女子也已是个死人。”
叶开:“我在笑你倒是像个活人。”
叶开喃喃:“阎王爷可真他妈的有意思。”
叶开惊讶地抬起,只看到昏暗中傅红雪铁青的脸。他本就是死人,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庞,在愠怒涌动之际显得更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