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枕边。
他又:“您还想别的事不?不想的话,我要说我的癖了。您也看过我的幻想,我一想您的小狗,二想被您打,三嘛……我本来以为我喜欢出的,但是今天试了一下,应该只是叶公好龙。唔……”他沉片刻,总结,“目前就是这两样。虽然我们俩的癖有重合的地方,不过也有不一样的地方。但我愿意合您,您……愿意合我吗?”
景元看着彦卿漂亮的双眸,那其中盛满了对他的期待与包容,他说:“乐意至极。”
彦卿小小地欢呼了一下,扑到景元怀里,得寸进尺:“我还有一个请求。”
“嗯?”景元挑眉,伸手将彦卿掉了满床的冰袋一个个拢过来,按在小家伙红的屁上。
“是关于称呼的……”
“嗯。”
“您偶尔能不能也叫一叫我别的?——我是说,如果我叫您‘老公’的话。”
“……那我也叫你‘老公’?”
“不是!”
彦卿被景元奇特的脑回路搞了,抬一看,却发现景元又是一副恶作剧得逞的老小孩样,登时要上手挠他。
景元却轻轻拉住彦卿的手,郑重其事地叫了一声:
“老婆。”
彦卿登时脸红到脖子。过了半晌,他才轻轻应了一声:“嗯。”
景元也不他改口,也不求他回应,只拉他一起躺下来,将他搂在怀里,像在思考什么一般望着天花板,手上继续帮他冰屁。
***
次年,彦卿再次收到开拓者的邀请,终于能够前往列车作客。
在列车浩如烟海的智库里,彦卿读到一个属于“少数”大类下的条目,那一刻,他觉得困扰他数年、困扰景元数百年的问题全都有了答案。他边读边兴奋地大叫、跺脚,隔的姬子听见响动,以为他因太空旅行过久突发癔症,担心地敲门问他可还好,彦卿只得隔着门尴尬地大声向姬子老师歉。
罗浮的入夜时分,他与景元通话,兴奋地将他的发现告知爱人:“您知‘无恋’是什么吗?我觉得您就是。”
景元坐在书房与他通话,听了彦卿长长的分析,他歪了歪,:“是吗?我觉得我不是。”
彦卿有些急切:“可是这里面许多表现都和您一模一样呀!‘对行为缺乏兴趣’‘很冷漠’、‘就算发生了唤醒,在心理及情感层面可能还是不会受到唤醒’——这说的不正是您吗?”
景元出一个无奈的笑:“但我觉得……宝宝,如果你说我是‘无’,那么你就是‘有’,对吗?我觉得我们这一年来的房事,我从中感受到的,和你感受到的,已经很接近了。每次调教结束,我都会问你的感受,因为我怕你为了迁就我、而忍受不舒服的捆绑姿势,或者我又没有把握好轻重,把你打到坐都坐不安稳。
“你说你有快感,我也有,你说你有冲动,我觉得我也有——只是引起冲动的途径和常人不太一样罢了。而且,我怎么就对行为‘缺乏兴趣’了呢?我们现在每周都行房吧?还是说……我不进入你,就不算行房?
“——你一定要给我贴一个标签吗?”
彦卿有点不开心了,他鼓起脸:“我没有要您一定要接受我的想法。我只是……我只是之前一直都很困惑,也很恐惧。我在想,如果我早就知有一个名词可以解释您的很多行为和想法,我就不会……就不会……”
说着,彦卿明亮的金瞳里渐渐蓄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