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向血河的眼神,也不禁想到,是否自己在旁人眼里也是这样的不清白。
人声鼎沸,虹桥热闹至极。碎梦移开视线,神情平静。他并不那么在意他人对血河的钦慕,相反,他认定他理所应当受到倾慕,众星捧月。
但是唯独铁衣。
我怕他在你心里留下位置。而且我也清楚,生死与共,两人上各自为对方承了一半的伤痕,几千个日夜的朝夕相,怎么会没有位置。
影子蔓延的那刻,私心的借口也早就是自欺欺人。影子不能够在的时间,他觉得爱是亏欠。
“你就没想过,血河哥也早对铁衣有了感情,两个人两情相悦。你算什么。”
彼时九灵躺在地上笑着,嘴角带血,上半支着姿态松散,笑得灿烂,刀锋抵到他的颌下,他似乎无动于衷,真心觉得愉悦,“不爱听?把我割了你就听不见了。血河哥才会震惊啊,看明白你这个无情无心的......”
“碎梦?”
刺客睁开眼,太阳匝匝胀痛,低眉耐着疼裂。
“风沙席卷来了,要清醒闭气。”
隔着一桌的距离,也算不远不近,声音低沉温和,一如既往。血河慢慢回坐下,碎梦的眼紧紧盯着他,有些朦胧又血沸腾的微痛,莫名蛊的躁动。所以我用了蛊,将军。他在心里低,我要以此证明我更多一些的不甘示弱,我能到更多。
风沙漫漫,习武之人需得运功闭气,寻常人若不是熟门熟路,轻易也没有接下此趟的车夫。碎梦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更称得眉眼锐利,爱痛都是的一种。他抿紧,理智要放松,眼睛却不肯离开狩猎,想起今天是喂药的日子,蛊的动便更叫嚣沸腾,心中鼓胀,他皱眉忍耐。
那边的血河也察觉到了点异常,视线太过。那天之后两个人平淡相,偶然有些亲昵,刺客也没太出格的举动。一入碧血营的地界他也感觉得到碎梦似乎几分稍有焦躁,只是还没等他有机会开口。
“......我难受。”碎梦低。
血河没有回答。
运功闭气里,大分力为功法运转,他听得出来碎梦语气里的不平静,带着一点不稳的色,也只能移开眼暂避。
所幸低声说完这一句,也不像是说给血河听的,只是喃喃,那边再没什么动静。血河抬眼,刺客握着刀,皱眉的神情似乎是有些忍耐。他有些犹豫,担心碎梦不适,然而风沙袭来,车厢剧烈晃动,一瞬犹豫,也就失了立即过去察看的机会。
狂风袭卷,车毡遮挡亦没有了大用,视线不清,车厢行进抖动,脸上被粝的黄沙过,甚至有了出血的刺。血河看着对面的碎梦仍旧闭着眼一动不动,甚至也没有拉起围挡遮蔽,担心更甚。他只听着血河的话一边运功闭气,黄沙碎石扑到脸上,只是皱眉闭眼忍耐。
一分功法压制蛊动,一分闭气运转,没有多的力。刺客以往任务蛰伏中,深雪或者暗夜,一动不动的静待,风雪逐渐掩埋,眼中的深芒冷冽未有波澜,直到猎物的出现。只是他习以为常,不知在血河眼里就像墙角躲雪的小猫。
“……今天的风沙比往常要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