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离开,血河从他面前起,将军自己应对风暴也算熟练,虽然护着碎梦出脊背,也没有什么大碍。听得几次火失败,正当他打算询问外面老翁的情况,却突然在眼前闪过一点远的光亮,他立即警惕,外边传来了几句声,血河和碎梦也立反应过来,他们应该是不巧遇见了同样来矿避风的匪贼。
碎梦沉眼握紧了刀,老翁刚想住手,不巧刚才这瞬反而火把点着了,那几个匪贼立寻光看见了老翁和车,已经围拢了过来。
“老东西,怎么进来的?这车看着可不普通,你识相点......”
他们握着刀狞笑着靠近,以为什么天降横财。血河暂且按捺不动,然而话音未落,噗的一声,他们手中和墙上的火把全都在一瞬熄灭了,坑内再次陷入黑暗,血河立下意识伸手往前去摸,原先碎梦在的位置,他已经潜影消失不见。
没有犹豫,视线还暗,血河立即摸着车门纵下去,他不担心碎梦理那几个杂匪,但矿复杂还有机关陷阱,加上刚才碎梦不适的忍耐,他毫不犹豫意识到他必须要在他边。
好在这车夫遇事多了,也算经验丰富,火把熄后他只吓得深深了口气,就赶紧往后制着缰绳,靠着匹再一动不动,血河护在他的前,适应着黑暗寻找碎梦的声响。不过短短几息,连惨叫都没有,血河已然听见血肉刀锋破裂的声音,一击毙命。
“......碎梦?”
已经摸到后上的火把位置,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隐隐约约能看见了一些轮廓,不大不小的事情已经解决,血河尚未放松,他唤了一声,听见刺客那边略微重的息声,这不应该。
“......嗯。”碎梦低低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又过了几息,老翁把刚才落地的火把捡了起来,犹豫不决,轻扯了扯血河的衣袖,“公子,这......”,血河沉默,从老翁手里接过了火把,停滞片刻,慢慢重新燃了起来。
光亮再次降临坑,他们走得不太深,但摸黑也无法出去,不得而已。老翁下意识望往那边,“啊!”饶是年过半百阅历不少,刚才没有如何,此时看着面前的场景却不禁惊吓出了声。
碎梦站在他们几步之外,地上是匪贼的尸,七七八八。刺客的脸上沾了一点血,面色冷白,微微着气,眼里是一贯寒芒的深海,握在手里的黑刀已经归鞘,没有一点用痕和血迹。这些杂匪只用一击在颈就可以了结,而地上的这些碎块和满石的血痕,可以称之为是种杀。
“......好了,走吧”。
在漫长的寂静里,血河久久看了他一会儿,没有多说什么,回安抚了下老人家,让他坐上车,将军牵过了他手里的缰绳。碎梦目光闪烁,看他引着慢慢向外走去,沉默跟上走在他的边,两人一起慢慢走出矿,车轮子上不免沾血轮印,长长拖着,直至被沙地去。拿刀的那瞬间他似乎只觉痛快,未想太多,点火的那一瞬才有了理智和惊慌,他不希望血河看见他的冷血嗜杀,一阵晕痛燥,蛊的躁动在血凉后又更明显。
等牵着走出矿外,风沙停了,烈的血腥气也散去,下方是一出湖泊,血河让老人家休息一阵,吃点水食干粮,也清理痕迹。老翁闻言去了,面对碎梦比之前稍有了些躲闪。血河的眼里复杂,等老翁错离开,他看着老人的背影,两个人沉默站在原地。过了一阵,他回抬起手,拇指掉了碎梦苍冷脸上的那点血。
“走吧,咱们也上车去吃点东西。”
碎梦沉默跟在他后,握紧了手里的刀。他没多沾一点血,此刻却感觉浑燥热不堪,手里的刀得要握不紧。也许他也有些害怕,害怕在那种丧失理智的肆意里,他会想用刀穿自己和血河的。那个拥抱。
坐回车里,血河打开木桌下的空隙,从包裹里拿出了干粮,从给师兄弟们带的点心里分出几块,碎梦沉默看着他动作,看着他把点心递给自己,又拿出了素问的药料。
“你感觉好点了吗,这是素问安神助眠的药方,你来我房里的那几次,应该有闻到。”
碎梦低眼看着那致小巧的点心,想起那天宴会上他筷子捻来的,人声鼎沸的偏爱。可别让他没有机会,带心上人去看真正的光花。
“......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