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广场用功。
谢云往往并不真的温习什么,独留李忘生一人在认真地写字温课。
李忘生总是拿些无聊透的经文剑谱向他讨教:“师兄,此应当作何解?”
起初谢云还能装出一副知书达理有求必应的好师兄模样帮李忘生答疑解难,李忘生多问几次之后,谢云就有些不大耐烦了。他不是对李忘生不耐烦,只是对那些笔字不耐烦,厌烦它们占据了李忘生太多的时间。他把它们看作情敌似的,即便他心知肚明这种想法的确幼稚非常,但他仍然想击败它们。
于是他来到李忘生后,一笔一划指导他写字。
他的指导并不是教李忘生如何点捺画撇,而是握住李忘生的手、把下巴搁在李忘生的肩上、整个人紧紧贴住李忘生的后背。他的就是这样的指导。
不过写了几个字,他已不打算再装下去,把笔一撇便去亲吻李忘生的后颈。
李忘生的轻轻一颤,这个吻叫他既惊且怕,又隐隐生出些许期待,期待谢云接着再对他点什么。他很快便感到谢云的手正在他前游走,逮住他外袍的空隙灵活地钻了进去,同时对他的后颈加重了啃咬的力气。谢云一边咬他,一边匆匆忙忙地摸他。谢云的手很和,不至于叫李忘生受冻,当宽和温厚的手掌带着练剑的茧子过李忘生的尖,李忘生不由得难耐地躬起子。
这时谢云却突然松口了。他低声威胁李忘生:“不许躲我。”
李忘生糊地应了,感觉下腹已有一热在涌动、奔窜,在他的两之间燃烧。
谢云又重新贴上来,轻咬住李忘生的耳尖舐着,一边还在不怀好意地哄他:“忘生你说,说‘我想给师兄’,好不好?”
实际上谢云并没有给李忘生留出回复的时间,甫一问完手便已熟稔地向下探,摸到李忘生的亵轻而易举就钻了进去。他把他的握住了,他套弄他,抚摸把玩他下的每一。
李忘生的额上很快便出一层薄薄的细汗,他咬着下忍耐着不肯出声,谢云却仍然附在他耳边絮絮地说着些怪话一再地哄他,非要引诱他说出来不可。
李忘生自知面薄,他也知谢云就是故意的。可他还是只能让他如愿。
“……我想给师兄。”
李忘生说得极轻极淡,却依然叫谢云锐捕捉到这轻飘得几不可闻的纵容。谢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李忘生便开始小口小口地低,眉间那一红都被他蹙成曲折的椭圆。
谢云犹不满足,又哄他:“好师弟,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李忘生便息着断续重复了一遍:“我……我想给、嗯……给师兄。”
谢云手中的技巧娴熟,李忘生在他怀里愈发抖得厉害。谢云十分熟悉他,见李忘生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腕,又难以自控似的用大拇指指腹不住地摩挲自己,谢云便知李忘生是要到了。在最要紧的那个关,他忽然凑过去吻住李忘生,蛮横地渡了些津给他,李忘生中溢出一声模糊的呜咽,就这样尽数交代在谢云手中。
李忘生沉浸在情动的余韵之中,他被谢云紧紧锁在怀中,只有背靠着对方才能勉强休息一下,额也脱力地抵在谢云颈边。这个无意识的动作促成了李忘生对谢云的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