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案上,迫使他毫无反抗的可能。谢云的吻很急,他生怕李忘生说出半个不字。他怕极了,同时也激动极了,他在心里有些绝望地想,无论接下来是鱼死网破还是花好月圆,起码眼下的一切让他觉得很值。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在李忘生的呼开始紊乱的时候,谢云终于暂且放开他。
然而放开并不等于放过,谢云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态度,铮铮地问他:“这便是师兄的秘密,只是不知师弟如何看待它?还请师弟为我解惑。”
我早就想对你这么了,谢云心里想,我早就想了。早在一年来到华山,他们一去山巅看雪的时候谢云就想这么了。他紧张地望向李忘生,以为会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些惊恐鄙薄厌恶反感,但李忘生投过来的目光中丝毫不以上这些东西,怔忪过后是意外,紧接着是恍然,最后又统统都为一种如释重负般的情脉脉。顷刻间谢云心中狂不已,原来如此竟然如此果然如此。
但李忘生却把那话说不出口。他们就这样温和地僵持不下。良久,李忘生一边抿起低下去避开谢云的视线,一边牵起谢云的一只手,将它放在了自己的口。谢云的手心立刻传来李忘生的心,咚咚,咚咚,热烈得如同一面小鼓。
如此,谢云便说什么都不能再忍下去了,重又吻上李忘生,一边吻一边解他的衣衫。谢云尽力克制过,可还是不够温柔,毫无章法地一气乱亲,似乎是要将对方拆吃入腹。
李忘生手贴着师兄的后背,只觉心口得厉害,又得一塌糊涂。他晕乎乎地想,原来……原来一朝情窍开心愿得偿,竟然是这样的欢喜滋味。
此时谢云上的念已压得他息沉重:“师弟,我早就想……”
这话没有说完,他看见李忘生面上浮起一片新的薄红,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李忘生认命似的合上双眼,轻轻说:“左右明日无事,师兄若是要……”
谢云匆匆打断他的话:“便是有事又如何?”
李忘生不吭声了。
于是谢云继续往下,他有些暴地扯下李忘生的大分衣物,又把李忘生放上那座刚刚还在充当书桌的石案。它或许有些冰凉,但对情热的两个人却正正好。谢云顾不得那些了,径直将脸埋进了李忘生的颈窝深深了口气。他心满意足地在李忘生上又闻见那檀香气味了,真好,他就要得到李忘生了。虽说这未免有些物化李忘生的嫌疑,但,眼下谢云的确急需这种简单纯粹的归与属来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
谢云在李忘生上留下的并不仅仅是亲吻,还伴随有程度轻微的啃咬,因此更像是一匹野狼在理它的猎物。而李忘生也可耻地对这些轻微的疼痛产生了反应。即使他再不愿说出那个词,但事实就是,在谢云咬过他的侧颈又上他的的时候,他的已经悄悄上了谢云的。谢云停下了动作,他再度凑到李忘生边吻着上的津,又用鼻尖亲昵地蹭蹭他,故意压低了声音逗他:“看来师弟知我们在什么。说说看吧,忘生,我们正在什么?”
李忘生被他亲得迷糊,此时还在迟疑地想,师兄睫好长。
今时不比往日,他一寸寸描摹谢云的长相,从鼻梁到嘴,往下是修长脖颈,再往下是被收窄一的腰线。李忘生要看,谢云便坦坦地让他看。他俩师兄弟已有许多年,过往曾有些肢接实属常事,只是从前满心思无邪,如今再看,连指尖也发酥。
李忘生的眼神便开始来回游走,不晓得该落到何才能避了谢云的盘问。见他不肯回答自己,谢云的手便去碰李忘生早已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