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柔,而这正是一个被侵犯者对另一个人的迎合。
谢云认为这更像一种邀请。他的每一次动都进得很深,他直到全没入了。谢云看着师弟承受着每一次的抽动,从尚有余力的迎合到逐渐彻底的溃不成军,到最后李忘生全只剩下发抖的力气,呢喃:“师兄,师兄,你真的在我里。”谢云听着这样的呢喃又一次回想起那场说不出的春梦。可这一刻是真实的。
与此同时谢云心中也滋生出了微小的迷茫,因为这幸福来得太虚幻了。它来得太快,便显得不那么真实,它来得太好,让他对他的进犯太过于顺理成章。谢云感觉这虚幻的幸福已经占据了他的泰半大脑,他一边侵犯李忘生,一边一个劲儿地倾诉衷:“师弟,其实我早就在梦里动过你,你从没感觉到吗?忘生,师兄心中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你可千万不能辜负我。”
他说着说着,悲情得几乎要垂泪了,为了掩饰他的悲,他开始捉弄他。
谢云把被冷落多时的酒碗取过来,非要李忘生喝一些不可。而喝酒就是李忘生的最后一底线了。李忘生意志坚强地拒绝了这种邀约,拒绝的同时,李忘生又把两条轻轻靠在了谢云的上。
但眼下由不得李忘生,这就是承受者的势弱之。谢云找出了种种理由,把钟不归私藏的酒说成了天大的好东西,李忘生不安地瞧了一眼,再不肯看了,于是事态又被谢云变成了一种强迫。
他了一口酒水在口中,旋即嘴对嘴地哺给李忘生,因此这强迫便成了毫无回旋余地的威胁。威胁比强迫更多一些迫害的意思,但谢云也不是真的要把李忘生怎么样。谢云心安理得地把自己说服了,他想他只是有些好奇李忘生醉酒之后是否也会像他一样口不择言,又十分想知李忘生的口不择言到底能有多么趣味——一个人,特别是一个风华正茂的男人,倘若能够见到另一个人因自己而醉酒,便很难不被引诱去些什么。如果对方恰好还是他放在心尖上最在乎那个人,那理由就更加充分了。
酒的作用来得很迅猛,李忘生的确从不对谢云说谎。谢云很快从李忘生的脸上看见了和情热不一样的另一种红,一整片一路蔓延到脖。
得逞之后谢云大笑着说:“师弟啊师弟,酒一下肚怎么把我吃得更紧了?”他一边打趣对方一边柔情蜜意地又向李忘生的深动了几下。然后谢云将完全抽出来,自己坐上了石案,伸手去捞李忘生——他感到李忘生已经彻底失去了力气,因此捞这个形容最为恰当——让李忘生两岔开,就这么在自己的上坐下来。
原本谢云是大发善心想要给对方很短暂的休息,但醉了的李忘生却不肯要。是李忘生自己扶着谢云的对准了后就这么推了进去,坐稳之后,李忘生主动吻上了对方。
谢云愣了楞,随后恶毒地回吻了李忘生。谢云开始重新动的时候发觉李忘生竟也在扭动腰迎接着他的进入,而此刻李忘生正把搁在谢云肩膀上低,于是那些细碎的呻都化作最下的耳语。谢云心想李忘生真是藏得好啊,原来师弟的肉底下其实是这么一个放浪的小人儿。他两手箍紧李忘生的腰肢,直直向李忘生的最中心去。
就是这么一个喝醉了的李忘生,心都已经被谢云完全打开,声絮絮的。李忘生在他耳边昏昏沉沉地回答他,断断续续颠三倒四地说出了自己的心事。他说早已心悦师兄许久,他说那一日他有所察觉,甚至隐约有些妒忌师兄梦遗的对象,他说其实谢云在殿前替他撑起披风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想,或许这一生都只能和师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