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苍云堡出来的路平坦,可才出发没多远柳忌就察觉不对――燕寒山的始终落后。
柳忌又回看,一双清澈的眼着光,欢快的叫他,“走啊。”
他们在天黑前才找到一落脚的小镇,燕寒山的好学激起了柳忌多年不见的好为人师的心,他教得仔细,就差没上去跟人同骑,燕寒山本有底子,但是学会了还闷声不吭,柳忌同他说几遍他就听几遍,不到亲自跑起来绝不承认自己会了。
他勒了缰绳,调转狐疑的在主将周围绕了一圈,“你怎么……”那双漂亮的眼珠子滴溜一转,不怀好意的偏着往燕寒山上贴了贴,“原来你不会骑啊?”
燕寒山在客栈的大厅坐着,二人的武包袱在他旁边的桌上放着,客人已经走了很多,只他还在等,柳忌一下楼就能瞧见,好奇的探问,“看过了吗?”
“是吗。”他反握住柳忌的手,态度诚恳的回应,“那我可得好好学学了。”
“看过了看过了!”柜台内侧传来阵清脆的女声,而后走出来个打扮艳丽的女子,约莫三十左右的年纪,段模样那叫一个风韵犹存,眼神在燕寒山上从上到下转了好大一圈才看向柳忌,“您父亲清早过来让我们备了吃食给您就去看了!”
也不怪会叫人错看,这些日子忙着打理军中事务,燕寒山许久不打理自己,下巴已经冒出不少胡茬,加上他肤比柳忌黑上许多,本来不大的年龄差距愣是被拉扯大了。
承霁的外衣单薄,温度似乎全来自于盘在上的貂绒,燕寒山的眼睛往人前的饰品看,见人穿着的里衣大大方方的出束着的腰腹,脖颈和了大半,心想那对子肯定只得了一半进衣服里。
天空渐亮,路刚好能看清,柳忌面上难掩开心的神色,他难得见这人有个弱势的地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结果等了半晌对方还不肯招供,于是皱着眉逐渐没了耐心,伸手便夺他手里的缰绳。下骑着的儿发出嘶鸣,燕寒山瞳孔微缩,受惊之下形不稳,扣紧了绳索才不至于太过失态,他确实好久不骑,现在被迫停下,竟然跟人僵持住了,“……会一点,没你那么擅长而已。”主将迫于劣势之下坦白,承认之后反而轻松了,显得无奈的了一把柳忌那张得意的脸儿,“怎么,你要教我?”
燕寒山怔怔的望着他,望着他的形在黄暗淡的光里,还会去安抚轻拍下健壮的黑色骏。
晨时醒来燕寒山已不在屋中,房门紧闭着,洗漱的盆里装着清水,桌上的食物冒着热气,衣物就在枕边。
这一天大半的时候都花在了教学上,到了客栈空房已经剩的不多,顺手推舟让他两个大男人住进了一个屋里。
屋内点了油灯,光线暗的人眼睛疼,燕寒山走到床边给他把出的脚拢好,抱着把人往床内侧放。
的事知的人不多,相送的不过三两心腹,霸刀的小少爷脚速实在惊人,燕寒山还没来得及叫他慢些,就看柳忌扣着鞍,那条颀长的踏着镫一跃而上,姿势之利落终于现出了他世家公子恣意潇洒的模样。
他们离开苍云堡已经有一段路,眼下四周平坦,大路空无一人,正是适合跑。
“那当然!”霸刀的小少爷颇为骄傲的,手掌啪啪往自己上一拍,“哥的骑术可是在天策府学过的!教你那肯定是绰绰有余!”
屋内不冷,离开了覆满白雪的苍云堡后入春的感觉烈多了,柳忌睡的发蒙,打着哈欠起来穿衣洗净进食,心想待会儿就得出发。
霸刀的小少爷被重新摆正躺平,嘟囔了几句呼平稳就下来,主将就在他侧,伴着一夜好眠。
镇子在雁门关边缘,多是来往行人休息落脚的地方,夜里冷,关了窗洗漱后燕寒山出去倒了脏水,还不等回来什么,柳忌已经伏在床上快要进入梦乡。
结果不等说完就有个声音盖过他打断,“诶!”柳忌新奇的很,飞上前去一把搂住燕寒山的胳膊把话抢了过来,“劳烦老板娘费心了,我爹嘴笨的很!最不会说话了。”
柳忌说的开心,心里却想那下面的鸡巴之前也没少蹭得他屁疼,所以借着新得的乐子一口一个爹的数落他平日里多不讲理的病,直接对燕寒山阴郁的眼神视而不见,出了店还乐呵呵的跟人老板娘说
兴奋劲儿过了之后疲惫席卷而来,他今天真是累着了。
燕寒山猛地愣住,反应过来后轰的站起慌忙摆手,“我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