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吐泡泡。
直到有人到他后抹开后颈的发,用指贴着满是吻痕齿印的肤轻抚,“你生气了?”
他被这低沉沙哑的嗓音酥的后背发麻,却坐直子躲开那只占自己便宜的手,一声不吭。
燕寒山绕至旁边,拿过浴桶边缘搭着的巾沾,单膝跪着给人,低隔着块致的布看着这人被自己弄出的满红痕,又开口,“生气了?”
本来这次欢好他的不愿就占了大分,又是大白天就在外乱摸,又是把衣服都给扯烂,他心里委屈得紧,鼻子一酸使劲眨了眨眼才没掉眼泪,“……那你是不是在生气?你对我那么用力是不是在生气?”
那点点泣声藏得太深,在喑哑的嗓音里微不可觉,燕寒山心口一疼,又无从辩解,张着口犹豫良久,才缓缓回答,“……我是在生气。”
柳忌略有诧异地转去看,脱口而出一句,“你有什么生气的!”
你那么不在乎我的感受,我都说了不愿意你还要这样弄我,我都被你玩成这样了,你凭什么生气!
他思绪万千,憋了许久的苦闷在这一刻止都止不住,委屈并且张口就来,“干嘛不承认你就是想我而已!说是陪我回家还这样羞辱我,你有什么可生气的啊……”
燕寒山真的不想看见这人为伤心事落泪,只看见发红的眼角就难受得闷,他叹出一口长气,无奈的承认了藏在心底那点见不得人的望,“……我年长你许多,一直介怀于此,本以为与你心意相通出双入对就能让所有人都知你的爱人是我。”
细想来,柳忌真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否则就是被到哭得接不上气,他对此没有办法,又不是太懂哄人,只能把心全扣出来让人看见到底是什么样的。
此刻夜还不深,客栈的上房只有他们这间住了人,廊外点了灯,静悄悄的也没有小二来听墙。
柳忌满腔的委屈被对方的话咔嚓几下给打得稀碎,不怪他觉得自己被拿得毫无办法,完全是他自己对着燕寒山没有心眼,几句话下来已经愣住了神不知作何反应。
屋里点的灯多,房间里亮堂,本该落在柳忌上的光被挡了大半,濡的鬓发蜿蜒至颈,燕寒山看不清他的面容,见他不动也不说话以为还在生气,连忙继续,“你当着外人那般叫我,又不让我解释,我不知该怎么办……难你真不知我爱你,真不明白我为何生气?”
柳忌被这三言两语说得面红耳赤,哪儿还有脸生气,慌乱中从水里伸出双手要去捂住那张只会叫人害羞的嘴,“别说了……!”燕寒山却捉了他手腕,盯着那双好不容易才肯看过来的眼,放任水滴答落在地板上,“……你不说我怎么知你生气……”
他挣了挣,心虚地逃开燕寒山的注视,又遭人抚开发出肩颈的齿印咬痕,“那你不说,我也不知你在生气。”燕寒山学着他的说法反驳,低要吻他颈子。
“呜……”柳忌下意识地往后一缩,生的躲开对方的亲近,他想抽回发抖手,结果让人的紧紧地动也动不了,只好颤声回答,“你胡子扎的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