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会影响视力。
――不然他怎么会看见张真源坐在临桌。
他转回自己桌子,仔细打量每个同桌的人,把朋友看得发,“咋了泗旭?”
临桌的人听到“泗旭”这两个字,转过了来。
虽然穿着有点搞的衬衫、西和鞋,但这他妈的确实是张真源无疑――长了这样嘴的人不会长这样的眼睛,长了这样眼睛的人不会长这样的嘴,张真源这套五官可没那么大众化。
见了面当然不能逃,不然显得人心虚。
只要不显得心虚,虚伪一点也不是不能接受。
于是陈泗旭大大方方地和张真源打了个招呼,“呦,真源。”
张真源笑着和他打了招呼,甚至还端着酒杯热情地走到了他们这桌和他的朋友打招呼,“你们好。”
他的朋友倒好像被张真源吓酒醒了,“陈哥,张真源是你朋友啊?”
陈泗旭感觉自己还是醉了一点,反应比较慢,“怎么了?”
当着张真源的面他们不好发问,只是拍他的肩膀,说这么大出息,影帝和时代峰峻的大老板都是你朋友。
陈泗旭被时代峰峻老板几个字唤回了神志,不可思议地看着张真源。
张真源拍拍他的肩膀,“你们先吃,我晚点送泗旭回去吧。”
朋友们欣然答应,但是后半场陈泗旭确实喝得心不在焉,其他人也有老婆发了满屏语音又骂又。等陈泗旭去结账的时候发现,他们那桌的帐已经被人结掉了。
“谢谢。”陈泗旭推开玻璃门,看见了两只手凑在嘴边气的张真源。
“没事,毕竟都被人夸了。”
陈泗旭失笑,“哪是夸你,事实吧?”
张真源手放进了口袋,“公司的权改组了,我现在持比例最高,所以可以说是公司的老板了。”
陈泗旭从兜里摸出一烟,又掏了掏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燃之后,浅了一口,“收垃圾。”
张真源笑了,“不算垃圾,但确实是烂摊子。”
陈泗旭跟他两个人慢慢地沿着江走,“你也不差钱吧,拍几戏就赚几千万了。”
张真源没否认,陈泗旭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钱总是越多越好的,没有人穷的时候能开心。”
张真源反问他,“那你现在开心吗?”
陈泗旭又抽了一口,“我钱够花的。”
张真源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陈泗旭看他,“你不是光棍吗?”
张真源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是。”
“我这些年的主要时间都是在治病。”张真源掸了掸肩膀上的积雪,“那些割开我大脑的东西像切豆腐的绳子,编成一张网,日日夜夜地牵拉摩。”
陈泗旭吐了烟,停下脚步来静静地看着张真源的眼镜。
张真源发现陈泗旭的眼睛比那首《小情歌》的时候更清澈更明亮。他们有的人反复沸腾,最后变成一锅飘满浮沫的浑浊,有的人沉淀再沉淀,最终难以面对自己的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