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前,那时他们二人还在上德峰时,某日闲聊,师兄便与他提起过“蝴蝶效应”。
那时师兄坐在峰间的树枝上,他指点着远chu1的一朵云,笑嘻嘻地与井九讲起,说话间他弹指一拨,一片落叶便随风飘起,自崖间落下,他看着那片落叶,“不知dao我此时的举动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呢?”
那片叶子飘至青山山dao,一个拉着担车的过路农夫踩了它一脚,车轮gungun碾过落叶,它随着车辙来到云集镇的集市,落在那家老火锅店门前的石路上,一个云游至此的中州派修士恰好从火锅店中走出,一脚踩在其间,随后他御剑去了朝歌城......那片落叶经过种种辗转,最后落入了镇魔狱底的潭水中,又是后话了。
井九有些烦躁。
师兄是必然知dao他此举会对后世带来极大的影响,比如说师兄一个人守在上德峰、就算有尸狗与阴凤、柳词与元骑鲸,也很难杀死那些通天境界的师叔、重续dao统;又比如说朝歌城不会运来新鲜的牛羊肉,那么师兄便无火锅可吃――
那么师兄为何要这么zuo?
他想知晓这个问题的答案。
于是井九将自己的意识也投入进去,附到了那个从朝歌来的少年皇子shen上。
他看着太平离去的背影,追了上去。
在被师弟叫住时,太平回眸看来的神色明显有过诧异。
而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浅浅一笑:“你也来了?”
井九说dao:“来看看你。”
太平微微挑眉:“有什么好看的?”
“再说啦......”他无奈地摆手说dao,“同行这般多年,如今我连神魂都被你控制,你应该都看光了才对啊。”
井九沉默片刻,说dao:“只是想来看看你。”
太平说dao:“好吧。”
井九问dao:“你改变了走向。”
他话方说完,太平便lou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他笑起来,说dao:“原来师弟是来怪罪我的。”
太平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井九一言不发、走到他shen边。
太平抬起手,随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井九问dao:“原因?”
太平想了想,他比出一gen手指,在井九面前晃了晃:“自然因为这只是个游戏。”
井九的眼神逐渐缓和:“那也是说,若是你当真重来一次,不会这般zuo。”
太平笑了一声,他说dao:“错。”
“若是真的重来,我也会这么zuo的啦。”
井九说dao:“牵一发而动全shen,如果你这么zuo,后续你想zuo的一切事,譬如成为掌门、救冥皇又或是倒转冥河以杀世人......都不可能完成。”
太平歪tou,说dao:“那也许我会早些年就离开青山,去世间游玩一趟,而后死在某个角落吧。”
“呼――”
他说完,长长地舒了口气,随即他挽住师弟的手臂,说dao:“你既然来了,那便跟我去上德峰?”
井九说dao:“不去,你也不许去。”
太平眨了眨眼,松开了挽住他的手臂:“嗯?”
井九淡淡说dao:“游戏只是在测试,那里的建模还未完善。”
太平眨了眨眼,似乎觉得不可思议,而后他又没有话说,只好问dao:“那我能zuo什么?”
井九抬起手,他的指尖出现了一dao盈蓝色的晶幕。
晶幕上显示的赫然是guan理员面板。
井九抬眼看他,说dao:“过来。”
太平牵起了他的手掌。
瞬间,二人被光芒吞没。
而后再睁眼,太平便瞧见了果成寺的景象,他面前便是一尊金shen佛像。
太平看了眼自己shen上所着的袈裟,他正跪坐在佛堂前,看自己所着,那么此时他应该是果成寺掌门?
然而当他想要站起shen时,却意外地发现无形之中有一gu重压将他压制在此地,几乎让他的神魂都微微颤抖起来。
如此行径和强悍的神魂,他想都不用想便知dao是谁,太平苦笑一声,轻声问dao:“师弟,你zuo什么?”
太平听到了脚步声,他的余光瞥见了那站在自己shen侧的鞋履。
井九的声音很是冷淡:“你作为果成寺掌门,自然知dao和尚戒律。”
太平不由笑出声来:“自然知dao。”
井九说dao:“但你知dao却不为,杀同门和尚、食酒吃肉、在寺中谋害前代神皇,如此种种,都是破戒。”
太平笑一声:“我从前是青山剑律时,也未遵循那些门规呀。而且,师弟你就遵守了?”
他话音方落,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