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下来,看着那人皱着眉喊痛痛痛,而后随着时间逝,太平的躯壳变得越发脆弱,于是井九逐渐地学会了如何抱一只鸟。
抱一只鸟并不是简单的事情,尤其是那只小红鸟对他还留有敌意。
尽井九不太了解,为何离开了朝天大陆,那些曾经困扰师兄千年、导致他们相杀千年的问题已然消去,按照理,师兄应该高兴才是,他怎么能如此呢?
太平应该毫无顾忌地接纳他的师弟才对。
然而星海的这一段时日里,师兄总是冷淡许多,他没有喊井九打麻将,更没有喊井九吃火锅――虽然井九不是很喜欢这些,但最初一段时间磨合后,井九看着日渐沉默的师兄,便一言不发地拽着他的手掌带他去街区新开的火锅店。
依旧点的是鸳鸯锅。
井九按照以前的习惯向红汤里加入肚、黄等等,为了仪式感,他甚至夹着青菜放入了白汤。
但是最后他们谁也没有动筷,也没有谁吃一口。
最后二人离开时,遥遥地听到收拾餐桌的店老板骂了一句:“这是来看戏来了?”
太平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井九看了他一眼,也笑了。
现在井九想到这件事,也笑了。
太平掰着手指,无视了师弟。
井九不再笑,他看向太平,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寻找办法?”
“没有办法呀。”太平不回,他眺望远,层叠的房屋后是街的尽,无数星光挂在尽的幕布上,闪烁着,像一只只眼睛。
他回,笑眯眯地对着师弟说:“他们又找来了。”
他们师兄弟都知话里的“他们”是谁。
是青山的师祖,以及前辈的飞升者。
井九之前制作了那个有关朝天大陆的游戏,知悉者很快便能找到他们,那些人或许是想要动手,然而不知何种原因,他们都在周边的公寓住下、像是隐藏自己。
太平说:“我想一首曲子。”
井九垂下眼眸,他找出那人的骨笛,递过去。
太平随意地接过来,了首很是欢快的、也很随便的曲子。
笛声在夕阳下回响,周遭寂静无声,似乎天地都在聆听。
井九也在聆听。
数息之后,笛声停了。
井九说:“是有办法的。”
虽然太平毫无动作,但是井九却了很多,他浏览了星海联盟的资料,事实上,制作那个全息游戏也与那人的命有关。
井九说:“你还是觉得我是剑妖。”
“......”太平微微抬眼,他抓着栏杆,形后仰,好似快要掉下去。
井九抓住了他的手掌,将他拽上来,又加重了语气说:“景阳的尸已经烧了。我就是他,就是你的师弟。”
太平轻声笑了笑,他随意地嗯了声,也很随意地说了句师弟。
太平说:“我再去棺材里躺一会。”他打了个哈欠。
鸟总是容易疲倦的。
井九松开手,看着他从栏杆下来,走进屋中。
太平在游戏舱里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