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被撑了更多,扭转翻搅,连那手掌也反过来按在他半着的阳上,闲着的手指环过,拇指拨弄他最感的位置,驾轻就熟地拿住了他的弱点。
自从先帝持续密集地发热以来,奥贝斯坦再没有同意过莱因哈特缠绵病榻那时不时撒似的邀请,如今更是在丧服中禁,寂寞的经不起持续不断的刺激。他上下好像哪里都了,急迫地索取,可对方不急,就想看他焦灼难耐,亲吻不停。见他放了段,另一只手在他锁骨间弹奏琴弦一般优雅地动,半途却发现节奏不对,没有成篇,有些气急败坏了,以巨大的手劲着他平坦的,得他咙里都是痛苦的声音。
他可能皱紧了眉,男人或许看得见——猛然抽手,不多会儿按在他起伏抖动的小腹上,指尖一个个自腰侧最要紧的地方划过,就等着他不能自持的场面。
不过是指节、抚和吻,奥贝斯坦在黑暗深浪翻涌,忽地提起脚跟悬在半空,许久已尽是酸楚,还要静待支他的男人抬手为他放下,才找得回星点对的掌控。他有些记起了,种种被遗忘的段落,情丝卷着烂漫的金发交替生命的舞步,年轻爱人永远是热情而甜美的暴君,那些被夕阳与朝霞拉长扯乱的线轴烧在一丛丛火里,冷静与理智一同晕转向,他们俩只许彼此见到的另一张面孔……
“莱因哈特……”
男人停下了,明明是不同的肌肤与感,却会因为他的低呼而停下,好像是被猜中了名字。奥贝斯坦从不相信通灵之事,但这古怪的氛围昭示着今夜万事皆异。
真的是莱因哈特吗?他开始拼凑每一个细节,与先帝病兆初起以后他们那些少得可怜的水交时放在一起比较。这人对他熟悉,但对自己反显得陌生,控制得了他的弱,却又控制不了自我。先帝并非通此之人,生疏与年轻会令其失去帝王的风度,但保有与生俱来的霸气;那是只难驯的猛兽,堵着满心真情实意,又不轻易在伴侣上传递——有些相似,又不都一致,这可怕的猜疑,从打起主意相较时,就是错误的决定。
他听得见呼的声音了,属于他的,以及另一个人,两呼。那不会是莱因哈特已成灰烬的肉,但若真有通灵事,来去不限的英魂又何须原先的肉?
若真有通灵事,他究竟是想借此再见上一面,还是愿逝者安息?
现实不给他多想的机会,闯入者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激情只得散去。他的手脚麻了又冷,然后回过温来,在被子下面动了动,微微颤抖着摸索到松垮的系带,将衣襟拢合回去。
那人不在床上,不在侧任一,但他还在房间里吗?是不是正盯着他冷静下来满目惨白的,等着他将一切都藏回睡袍里?
门轴未响,可人不再有踪影。就好像自由的灵确能幻化出新的活物,寄托思情,选择恰当的时机。奥贝斯坦还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仿佛睡着过,又仿佛再熬过一个被夺走休眠的夜;只不过这个夜晚他碰到一个人,或旧,或新,充满望地爱抚他,甚至想要占有一位尚未送葬过亡夫魂灵的孀妻。
如同那塔楼与围墙之外环伺的人群,还没有熄灭对先帝的尊敬,就等着撕咬即将爬上皇位的无辜孩子,分食由权力填的肉饼。
这里有我在。今天有人跟他说过这一句。可谁能保证那不是一匹混入羊群的孤狼,只抢先机?
吉尔菲艾斯大公齐格弗里德……若他不同于从前,不论向着好坏哪条路变迁,奥贝斯坦都有办法牵制他的行动。